苏清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向雪之下。
“什么都没有。”
雪之下肯定道。
“真的什么都没有吗？其实我有学过一点魔术呦。”
雪之下迟疑了一会，但还是开口，“什么都没有。”
苏清笑了，笑的很高兴，他摊开手，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
“知道吗？在数学中无穷小是一个过程而不是一个数，它无限趋近于o却不会是o。
正如我伸手握住了什么一样，你们三个人答案都不相同，可我知道你们每个人第一反应都是什么都没有，但说出口的答案却并不是这个。
就连雪之下，你在迟疑的那个片刻心里就已经存在我掌心握着什么的这个可能性。
在我没有放开手之前，这个可能性便一直存在，你觉得呢？”
尽管雪之下很想反驳，是苏清误导了自己，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人这一生的容错率是很高的，小初高乃至大学，不会因为一时的失利就毁了这一辈子。
换句话说，直到最后结果出来之前，谁都不能大放厥词否定材木座能成为优秀的轻小说家。
只是那个过程必定曲折而又漫长，总有一天，烧得再烈的热爱也会被消磨殆尽。
而到了那个时候，就只能依靠这些看似无用的话语给予热爱最后一点火种去坚持下去了。
所谓热爱，就是这么一回事。”
“如果坚持不下去呢？”
这是三个人共同的问，即便是没头没脑的结衣也反应了过来，此刻也变得有些紧张。
“那就放弃啊。”
苏清摇了摇头，哑然一笑。
“无论旁人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做出选择的永远都是自己，不是吗？”
窗户下，可以看见材木座此时已经走出了大楼，比着什么不知名的手势，做出幅度夸张的动作，就像是给侍奉部设下一个结界一样，做完一切之后，材木座站在了原地，用手指搓了搓鼻子，双手叉腰看着自己的杰作。
苏清和众人默默看完了这一切。
随后，天空中的云朵缓缓散去，太阳终于得以露出一角，一缕阳光就这样直直地照射在苏清身上，照射出他的轮廓分明，也将他此刻衬托得有几分神圣。
苏清轻语。
“所谓自我，就是在一次次选择中奔向自己。”
苏清转头，看向众人，依旧笑得阳光。
“我很期待，你们的选择，以及你们最后究竟能成为怎样的自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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