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肌劳损，如果这膏药贴了后没有好转，就需要去医院检查下。”
“热伤风，连输三天液试一下。”
“心悸，我先开个药给你试试，但不要松懈，此病可大可小。”
诊所的判断就没医院那么复杂，医院靠机器，诊所靠实力。
许非两人等了会儿，直到大部分病人都就诊完，两人这才找上医生。
“你好，是哪位看病，有什么不舒服的？”
“何文亮医生，我们不是来看病的。”看着面前皮肤粗糙的中年医生，许非微微一笑。
对方眼角有不少皱纹，可能是医生这个职业的原因，看起来反而给人一种专业沉稳的气质。
“那你们是？”何文亮有些疑惑。
黄光很自觉拿出证件：“我们是警察，有件事想和你确认一下。”
何文亮呼吸微微加重，平静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激动：“是不是阿敏有消息了？”
距离何敏消失已经有13年，对于一个父亲来说，这是何等的煎熬。
“您先别激动，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些事情的。”黄光有专业的职业素养，先是平复报案人的心情，没有直接给出回复，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落差感，这种痛苦是巨大的。
何文亮深呼吸了口气，招呼着两人坐下，给两人倒了杯水。
从警察的表现来看，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美好。
“能找个安静点地方吗？”黄光看着嘈杂的地方，询问道。
“去旁边的办公室吧。”何文亮向诊所护士交待一声，就带着两人来到了诊所旁边的小房间，这里是书房的装扮。
在墙上，还挂着一些锦旗，许非看了眼书桌上，还有何文亮一家三口的照片中间的小女孩就是何敏。
“警官，是有什么事需要我配合？”何文亮坐下来后，问道。
“何先生，你先不用激动，我们可能有了令女的消息，但可能……”黄光提前打了个预防针。
何文亮两腮耸动，眼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但他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警官请讲。”
黄光拿出了资料，还有操场埋尸案的尸体照片。
“上个月在紫荆中学操场挖出一具尸体，尸体身份是一位少女。”
何文亮手微微发颤，这件事在金水都传遍了，甚至他有不少患者都在谈论这件事，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但从来没有往自己女儿方面想过。
“目前我们只是推测，所以想找你了解一下当年的失踪情况和信息。”
何文亮情绪明显有些不对，他目光怔怔出神，视线落在黄光带来的尸骸照片上。
黄光没有开口，这种情况下，何文亮作为受害者，失去女儿的痛苦是外人无法体会的。
不过，黄光的问题还没有抛出去，何文亮就摇了摇头，似乎松了口气，嘴角苦涩道：“警官，这具尸骨不是我女儿的。”
对于何文亮说，这结果是好的，也是坏的。
好的是，女儿只是失踪，不是死亡，坏的是，女儿仍旧没有消息。
“额……”黄光很奇怪：“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具尸骨小拇指有断裂的痕迹，我女儿小拇指是没问题的。”
“断裂痕迹可能是在失踪后受伤造成的。”许非说道。
何文亮看了眼许非，旋即又否定道：“我知道，但我女儿的大拇指骨节有变形，这具尸骨的大拇指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