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道:“你这是领赈灾粮啊?不领还亏了?”
李宴齐被赈灾粮这三个字逗笑,竟觉得很贴切,“哈哈哈,你可不就是我的赈灾粮?”
林雁语伸出手推拒,掌下是光滑的麦色肌肤,她的手放上去,显得白的刺眼,索性闭上眼睛,随他去了。
半夜不知何时起下起了雨,雨水打在窗子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林雁语被雨声惊醒,额头沾满细汗,耐不住推了推身后的人。
“好热,松开一点。”
李宴齐迷迷茫茫间,撒娇似的蹭蹭她的后颈,胡乱亲了几口。
嗓音沙哑,说:“乖,别闹,明天我还要早起去办事。”
说着,抱得更紧了,将林雁语挤在墙壁与他之间。
林雁语困倦极了,再推几下无果后,在炽热潮湿的怀中,又陷入了沉睡。
清晨睡醒时,她已经把昨天半夜发生的事忘了。
坐起身茫然环顾空荡荡的床铺,李宴齐已经离开。
燕子崖,位于崇州出城二十几里处,通过这条路可以通往茂州、青州和并州。
一支几百人的物资队从道路的尽头出现,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山路并不好走。
负责押送的随行官兵,问骑在马上长官:“头儿,这批粮草是送给谁的呀?成王还是夏侯将军?”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收起你的好奇心。”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子,扬声大喊:“留神!将这批粮草安安稳稳送到青州,回去拿赏钱过个富裕年,但若出了什么差池,所有人都得脑袋搬家。”
粮车两边的押送人员,闻言霎时提起了精神。
一行人又往前走了半里地,突然,前面的山路,被一棵倒下的大树拦住了去路。
马上的长官一挥手,高声喊:“提神,过去几个人,把这个树挪开。”
几个士兵走过去探查,突然从山上滚下许多巨石,一时间哀嚎声不断。
长官勒住马,大吼:“全体戒备,准备迎战!”
他的话音刚落,从大树的后方,冲出了一支千人队伍,看起来不似正规军,身上都穿着便服,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凶神恶煞的,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青年。
“你们是谁?我是崇州节度使手下护军马奔,特此护送物资前往青州,识相点我劝你们让开。”
对面为首的那个青年,不屑的用小手指剔了剔牙,“哟,还是崇州的正规军呢,只要你们把粮草放下,我放你们一条狗命,怎么样?”
马奔知道如果这批粮草没有安全送达,他的下场不会比死好多少。
他紧皱眉头,打量对面那群人,笃定的说:“你们是茂州的。”
青年收起剔牙的小指,诧异的瞥马奔一眼。
“既然被你们猜出来,那我就留不了你的活路了。”
他举起手中的钢刀。
“兄弟们!杀”
两方展开了殊死搏斗,护送粮草的有五百多人,对面有近千人,但押运兵都是崇州节度使手下的正规军,一时间两方打得不相上下。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抵不住对方人多,崇州这边的官兵一个一个倒下,马奔也被青年砍了几刀在胸口晕死过去。
青年挥着沾血的钢刀,得意洋洋的说:“崇州节度使手下的正规军又怎样?到了我们手上还不是一个死!我哥连茂州知府的脑袋都敢割,轮得到你崇州跟我摆谱,走,回去跟我哥邀功!”
青年得意洋洋的骑上马奔的那匹马,调转马头正准备离开。
突然,一支暗箭射来,一箭射穿了青年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