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迟疑了。
就这一下迟疑,朱标脸色凌厉非常。
害怕的钱塘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是,微臣,微臣一定好好的调查。”
朱标垂眸,拿着小布人仔细的观察。
是粗布做的小布人,针脚粗糙,也凌乱。
可在这凌乱中有一定的规律。
想来,做这个小布人的是会女红的。
女子多数会女红,可周文始除了接触丫头外,定有别人。
也就不能确定只是女子。
做女红的也有可能是男子,而这男子,未必在周文始四周活动。
粗布一般都是下等人的衣物原料。
沉吟片刻,朱标果断的把小布人身上的针拆了,撕开外面的粗布。
“别,别啊,殿下这是对神明的不尊重!”
朱标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怎又和神明扯上关系了?”
“厌胜之术是邪术,早在唐朝就已被禁止,如今这等术法还在官员身上出现,此等事若不查出真相,便会又越来越多的人死于厌胜之术!”
现在的人就是这样的,一旦发现个方法好用,大家就会一窝蜂的去用这个办法。
才不会管是否犯法。
犯法又如何?纵然被查出来,也会归结于邪术上,并不会降罪到人的身上。
长此以往,就会有恃无恐。
“古往今来这厌胜之术都没被禁止干净,不就因为你这等不尽心的官员!”
“邪术就怕了?邪术邪到你身上了?”
“怕怕怕,怕这个怕那个的,你身为刑部尚书就应将律法贯彻到底!如果不然,滚蛋吧。”
没能力的,做什么刑部尚书,连小小的知县都不配,滚去种田吧。
“微臣失言,请殿下降罪。”
朱标指着钱塘,言辞狠厉:“不仅是厌胜之术,其余违背我大明律法的,都要按律法论罪,如若不然……”
“是,微臣知道了,知道了。”
“哼!”朱标这才收心,继续看手中的小布人。
拆开外面的粗布,里面的布果然要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