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阻止朱标。
声音有些许的哽咽:“微臣已经知道了,您此次前来,是为了微臣。”
朱标:“既然您知道,那就该清楚,有些事就不该做。”
于谦叹息一声。
确实,那些事是不应该做。
可如今,他已经做了。
“先前,在王志说的时候,微臣并没有过多的反对。可以说,没有王志这档子事,也有其他人,其他的事情。”
“那这又是为何?”朱标不能理解。
“其实,也是非常简单的,就是因为穷。”
常氏皱眉,斟酌着看了二人,确定自己的话说出来不会有问题后才开口:“可于叔叔也并没有多穷,为何要贪墨呢?”
“确实不算穷,可最近几年一直在入不敷出。如此情形,微臣根本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家中存银愈发的少了,妻子的娘家则认为微臣是兵部尚书,有利可图,不断的要求微臣提供职位,但微臣知道其娘家人的品行,只敢安排一些闲职啊。可那些人,对于闲职又不满意。”
“再加上从龙有功,这面子还是有的,一些开销根本节省不了。”
“皇上制定的那点俸禄,就真的只是够日常的开销啊,就连走亲戚这种都绝对不能有的。”
若非是被逼到了这种境地,他又何必如此苦心孤诣的去贪墨呢?
他怎会不知贪墨是大罪呢?
“王志已经死在牢中了,但贪墨一事,孤会继续调查下去。虽说于叔叔您这边,暂时孤没有得到证据,但孤可以拍着胸脯和您说,这件事一旦查到底,你绝对没有安稳。”
于谦苦笑着点头。
“原先微臣以为,您不会在意恩情,可如今,微臣看在了眼中,确实是微臣错了。”
“错就错了,本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朱标笑了笑。
这还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于谦猛地抬起头看朱标。
朱标笑容浅浅。
于谦疑惑了。
难道他不要为了这件事付出代价吗?
他该为此事付出的代价定然不小啊。
“孤知道,你有为难的地方,只是这俸禄,暂时是不能增加的,其余的,孤会看着办的。”
“那,那微臣……”
“您需要写一份详细的悔过书,并且把贪墨的所有银子吐出来,再告知孤,地方都指挥使司有哪些人贪墨了,最好是能拿到证据。”
若没有证据,那便会复杂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