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刚刚他的话，却让陆然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
甩了甩脑袋，将心中的思绪全部甩掉，陆然这才缓缓的走出法院。
出来的一瞬间，陆然迎面就撞上了顾祁和慕颖，心中思绪万千。
慕颖在看到陆然的那一刻，情绪激动的就要冲到她的面前，却被顾祁制止了。
最后，陆然只能够听到慕颖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她的心，直接跌落到了谷底。
抬脚，陆然想要上前观看一下慕颖的情况，说真的，她知道结果对于慕颖来说十分的残忍，却还是忍不住上前关心。
只是不等陆然有所动作，顾祁冷冷的看了陆然一眼，揽着趴在他身上哭的快要晕厥过去的慕颖转身漠然的离开。
陆然尴尬的站立着，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情复杂。
“然姐。”助理小心翼翼的走到陆然的身边，随着她的视线看着顾祁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听到她的呼唤，陆然缓缓的回过神来，对着她说着：“走吧，回事务所。”
官司虽然赢了，但后续报告同样不能落下。
陆然心想着，等处理完了这件事的尾声，她是时候给自己彻底放个长假了。
这段时间以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压的陆然丝毫喘不过气来，她时刻都紧绷着神经，甚至有那么一刻，陆然不禁深深的怀疑着自己，是不是已经不能够继续胜任现在的这份工作。
在社会上摸滚打爬了这么多年，什么样大风大浪的场面她没有经历过，此时此刻，却身心俱惫。
或许在陆然的心中，这场官司虽然赢了，但在她的心里也留下了阴影。
也许，她真的不是一名合格的律师。
回去的路上，陆然拿着手机失神的凝望着，好几次点开了顾祁的界面，手指犹豫的在上面敲打着，最后又将那一段艰难打出来的文字删除，如此反复着。
她的内心纠结无比。
许久之后，陆然才缓慢的打下了抱歉两个字，点击了发送。
她抱歉，并不是因为违背了自己的良心救了顾晨，而是觉得自己不能够帮助慕颖找出背后的那个人，让她承受了这么多，甚至还经历了绝望。
这一切，陆然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只能藉由着这两个字，来舒缓自己心底压抑的情绪。
陆然期待着顾祁能够回自己一条信息。
可是，一直到她回到事务所处理完所有的后续事情，顾祁始终都不曾回复过她一条信息。
陆然失望的笑了。
心，空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