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的双眸，带着一丝不知名的情绪，陆然就这样迎视着顾祁冷沉的目光，笑着：“不说我们的婚姻是怎么开始的，我不是没有努力过，顾祁，我也会累，我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无坚不摧，我给过我们彼此机会了，但现实却狠狠的告诉我，陆然，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们真的不合适。”
“离婚协议我会起拟好，我不会要你们顾家一分钱，就这样吧，我们好聚好散，不要再给彼此难堪了。”
陆然离婚的心意已决。
“为什么？”顾祁沙哑着声音：“就因为我顾虑着慕颖的情绪，所以你要跟我离婚，是吗？还是说，你是因为其他原因才要跟我离婚？因为顾晨？还是萧卿禹？”
因为愤怒，顾祁的理智渐渐被取代了，口不择言的质问着。
他的脑海里，不禁再次浮现了顾镇霆给自己的照片，还有这段时间萧卿禹和陆然相处的画面，顾祁承认，自己吃醋了，并且只要回想一次，他的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
顾祁不知道的是，他的话对于陆然来说根本就是致命的。
就像他手握着一把刀子，狠狠的刺着她的心窝。
陆然没想到，这种时候了，顾祁竟然还在怀疑自己对他的感情。
不管是顾晨还是萧卿禹，他现在最没资格来质问自己，不是吗？
如果真要按照他的思维来看待事情，那他跟慕颖呢？当着自己的面不止一次的亲昵，甚至还处处维护，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对于她来说同样是一场酷刑吗？
“随你怎么想吧，顾祁，已经不重要了。”陆然如同失去了灵魂的娃娃一般，彻底没了力气。
她不想继续再这个问题上深究，完全没有意义。
缓缓收回自己的目光，陆然的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只是那笑，涩然无比，一直蔓延到心底。
顾祁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陆然的神情终止了，深邃的眼眸盯着眼前的女人，他的心密密麻麻的刺痛着。
陆然木然着身躯，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卧室，当看到站在客厅处怨恨瞪视着自己的慕颖，她再次笑了，这一次，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输了！
输的彻底！
收回目光，陆然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公寓，离开了这个让自己彻底心伤的地方。
顾祁追出来的时候，公寓内早已经没了陆然的身影，他抬脚想要冲出去寻找陆然，却被跌坐在一旁紧紧环抱着自己的慕颖给叫住了。
“顾哥哥。”慕颖眨着通红的泪眼，惊慌的呼唤着顾祁的名字。
走到玄关处的顾祁骤然停下了脚步，看着慕颖手腕上的血迹，最终还是握着拳头，转身往回走到她的面前，皱着眉头询问着：“怎么回事？”
慕颖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没事。”
见状，顾祁无奈的叹息着，扶着她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将慕颖送回了房间内，安抚好她的情绪，才转身离开。
原本还打算追出去的顾祁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重新回到了陆然的房间，环视着周围的环境，空气中还飘散着专属于她的清香味，顾祁的心狠狠一痛。
另一边，陆然在冲出公寓的那一刻，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