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陆然闭着眼，可是在闻到空气中那飘散的血腥味，她还是咬着唇，无声的哭泣着。
那味道如此的强烈，就算陆然想要忽略都不可能啊！
莫程颢迎视着顾祁的目光，恢复了常色，笑着：“五刀，你只能换来陆然，你的孩子呢？”
言下之意，无非就是顾祁继续伤害自己。
顾祁听到莫程颢的话，依旧没有面无表情。
刀子上已经沾染了不少的鲜血，连带着顾祁握着刀柄的大手也染了不少，实际上，这五刀下去，鲜血的快速流失，已经让顾祁的身躯摇摇欲坠了，拿着刀子的手也在颤抖着。
在莫程颢的注视下，顾祁将刀子换了另外一只手，再次毫不犹豫的在另外一边的腹部挥舞着，又一次刺了自己五刀。
这下子，他整个人如同浸泡在鲜血中一样，血色流失的更快，脸色苍白的吓人，地板上的鲜血已经通红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十分的吓人。
“顾祁。”萧卿禹在看到顾祁的身躯摇晃着要倒下去的时候，忍不住担忧的惊呼着。
他的呼唤，让一旁原本紧闭着双眼的陆然猛的睁开了双眼，当看到顾祁那被鲜血染红的衣衫，陆然泪水掉落的更凶了，她啜泣着，却已经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陆然这会除了哭泣，还是哭泣，泪眼朦胧的眼神中，满是对顾祁的担忧。
“可以了吗？”顾祁手中的刀子滑落，他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抬头看着莫程颢，神情依旧嘲讽。
莫程颢冷笑着：“看来，不管是陆然还是孩子，对你来说，还真的是挺重要的。”
顾祁并没有回答莫程颢的话语，只是眼神冰冷的看着他，尽管这会神智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有点模糊了，顾祁用力的按压着自己的伤口，借着痛楚来保持着自己的清醒。
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在这些人的面前痛晕过去。
顾祁余光看着不远处已经哭成泪人的陆然，他知道自己如果在这时候晕过去的话，陆然会更加的崩溃，所以，他必须坚持住。
白墨直接红了眼眶，不忍心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眼看着莫程颢无动于衷，顾祁声音冷然：“莫程颢，你想要说话不算数吗？”
他压根就没有想放过陆然和孩子。
顾祁的心里或多或少都知道的，只是为了两人的安全，他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听从。
不等莫程颢开口说话，慕颖已经在一边冷笑着：“那是他答应你的，顾祁，你不要忘了，陆然现在是我的手上，我可什么都没说呢？莫程颢的话，可不代表我说的。”
言下之意，就是在告诉顾祁，就算莫程颢答应放过陆然，那也不代表自己同意了。
顾祁眼神冰冷的看向了慕颖，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厌恶：“那你想要怎么样？”
“跟我有仇的人是陆然，不是你，我今天要陆然死，你也没有办法阻止，顾祁，你从来都不是那么天真的人，今天大家打不了都死在一起了，反正有你和陆然，我就算是死也值得了。”慕颖越说越兴奋，仰头哈哈大笑着。
从慕颖的话语中不难听出来，今天不管是顾祁做出什么样的妥协，他们都别想要平安的离开这里。
慕颖就没打算让他们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