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困了,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了,陛下明日不是还要上朝吗?也赶紧睡吧!”
说完,姜挽歌就自顾自闭上眼睛,然后也不理会夏侯玄是睡或不睡。
好一会儿,夏侯玄反应过来这是姜挽歌心虚的表现,无奈一笑。
看来,朕的挽挽有很多秘密呢,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朕会让你全身心地信任,你身上的秘密总有一天朕会知道的。
想到这里,夏侯玄释然了,然后就将她拥入怀中,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随后两个人都进入了梦乡之中。
次日,夏侯玄开完朝会之后,就去天牢提审陈宗源了。
夏侯玄坐在靠椅上,眼神睨视着沦为阶下囚的陈宗源。
“陈宗源,你有什么要与朕交待的吗?”
“罪臣无话可说。”
陈宗源低着头,闷声回应夏侯玄的问题。
“哦?是吗?既然你没有什么可以说的,那朕便主动问你好了。”
陈宗源感觉到了夏侯玄语气中的压迫,不禁微微抬起头,然后就对上了他审视的目光。
“罪臣认罪,陛下不必再多问了。”
“之前有密报流入京中,说你将江南富商们所募捐的金银都给贪墨了,可是姜怀远在抄陈家的时候,却只在你府中搜到十几万两白银,其余的去哪儿了?”
“罪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那些银两早就被罪臣挥霍光了。”
“哦?是吗?如何挥霍的?说来朕听听,你陈府上下不过二十几口人,并且据你府中下人证词,你平日里十分节俭,并未有铺张浪费的现象,而且你也没有狎妓的行为,贪墨的金银财宝数百万,怎么就剩下这区区十几万了?”
夏侯玄的一声声质问让陈宗源根本就无法回应,只能紧闭嘴巴,免得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见陈宗源默默抵抗,夏侯玄冷笑一声,便继续说:
“就算你不说朕也知道,你任江南提督这些年,敛财无数,自己却过得十分清贫,所以你贪墨的这些银两一定是送给了其他人,而你陈宗源在江南独来独往,不曾和谁交往过密,只是每三月都会秘密会见来自京城的故友,朕说的对否?”
夏侯玄觉得陈宗源过于愚蠢,当真以为只要他什么都不说,就查不出来他的往来吗?可笑!
陈宗源猛地抬起头看向夏侯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陛下怎么知道的!
“你现在肯定很疑惑,朕怎么知道你和京城的人有来往对吗?”
不等陈宗源开口,夏侯玄便继续刚才的话:
“陈宗源,给夏家当走狗的滋味很好受吗?”
陈宗源在夏侯玄这句话出来后,挺直的背脊也弯曲了下来。
但是一想起昨晚的缠绵悱恻,陈宗源依旧是咬牙:
“罪臣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银两就是被罪臣给挥霍一尽,罪臣和夏家一点关系都没有,陛下不要攀咬无辜之人。”
“无辜?陈宗源,你自己说出这话不觉得可笑吗?十几年前,夏家的爪牙肆虐整个京城,就连朕的父皇对夏家也多加忌惮,夏家更是凭借在京城的势力,残害无辜忠臣和寻常百姓,这才有了如今不可动摇的地位,朕也不怕告诉你,夏家,朕是一定要铲除的,就算你不供出夏家朕也会有其他的法子,朕只是觉得你太可怜了,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所有的前程,从忠诚变成了贪官污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