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了。
这一刻,她站在偌大的庭院中,耳畔,不由再次响起霍清风曾许过她的诺言。
原来,诺言也是可以不做数的,时间长了就会变。
它维持的时间并不能够到永久。
花轿绕了半个邻城,才在煊王府门前停下。
“王爷请踢轿门吧!”喜婆的声音传来,才惊醒了站在王府门口,等着迎接新娘子的人。
大喜的日子,霍清风却冷着一张俊脸,看不出有半分喜色。
霍清风是出了名的冷面王爷,是以,喜婆见到霍清风这副脸色,害怕的自是不敢多说什么。
只是大喜的日子冷着一张脸,让人怎么看心里都不舒服。
霍清风闻言,却仍是站在那儿,并没有要前去踢轿门的意思。
喜婆见状,脸上的笑容有些僵,面色尴尬,她只当做是方才王爷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于是又壮着胆子重复了句,“王爷请踢轿门!”
喜婆脸上尽是讨好之意,没人知道,她的后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喜婆的话已经说了第二遍,可霍清风却仍是像没有听见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喜婆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而坐在轿子里的王婉婉,两只手紧握成拳头。
霍清风这样做,已经充分的说明,他娶她是不情愿的,这让她在众人面前就已经失了脸面。
王婉婉在红盖头下的红唇紧咬着,恨不得咬出血来!
就在喜婆要说第三遍的时候,只见霍清风迈开了腿,跛着脚走到花轿前,众人见了,也才明白煊王为何迟迟不肯迈脚去踢轿门了,原来是腿脚不便。
喜婆见霍清风终于迈出脚的时候,总算是松了口气。
而坐在花轿里的王婉婉,握成拳头的两只手则是一松。
霍清风面无表情的走到花轿前,像是例行公事似的,象征性的踢了一下轿门。
喜婆立即笑盈盈的走过去,牵着花轿里的人下来。
她将红绸的一端递给霍清风,又将另一端递给了王婉婉。
霍清风的一张俊脸冷若冰霜,他牵着红绸,走在前边。
喜婆扶着新娘子跟着霍清风一同跨进了王府大门,走了两步,就要跨火盆了。
喜婆刚要开口说话时,却被霍清风冷冷的一个眼神给扫了一眼,吓得喜婆赶紧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即便霍清风没说什么,可她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喜婆只好改了口:“新娘子,我背您跨火盆。”
这跨火盆,本应是霍清风背着过去的,但如今不能不这么做了。
喜婆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得罪了煊王。
这婚俗的规矩,王婉婉是听过的,她自然知道喜婆在这里改了规矩。
传闻,煊王身子不大好,自是不能背着她跨火盆的。
虽有些遗憾,但王婉婉还是没有为难霍清风,她由喜婆背着跨了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