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脊背宽厚,如蓄了力的辽远山川。阮梨弯起眼,“好呀。”
这一次,阮梨是被霍砚舟背出来的。可大约是有了上一次的经历,看到两人出来,司机紧张地走上前关心道:“太太又扭到了脚?”
阮梨:“……”
“没事。”霍砚舟撂下两个字,抱着阮梨上了车。
阮梨全程都把脸埋在霍砚舟身前,太尴尬了。但阮梨没想到的是,草莓园的工作人员将她“又受伤了”这件事直接告知了汤管家。
于是,等车子开抵目的地,阮梨刚刚被霍砚舟抱下车,汤管家和陈叔就齐齐迎了出来。
汤管家:“伤着了?伤哪了?他们说得不清不楚的。”
陈叔缄默不语,但眼中的担忧亦毫不掩饰。
霍砚舟轻咳一声,“没事,小伤,休息一下就好了。”
阮梨:“……”
“要不要让高医生来一趟?”汤管家又问。
饶是霍砚舟淡定,脚步也微微一滞,“不用。”
“真不用吗?那我去……”
“汤姨。”霍砚舟唇角牵起一点弧度,“真的没事,笙笙只是有点累。”
汤管家:“?”
终于上了二楼,回到卧室,阮梨一头扎进被子里,连霍砚舟都不想理。
霍砚舟笑着将她从柔软的薄被里剥出来,“哪有这么害羞。”
阮梨绷着俏生生的一张脸,“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
厚脸皮,不知羞。
还小伤,还笙笙只是累了……亏他说得出口。
霍砚舟像是窥见了阮梨的腹诽,轻声在她耳边说,“难道不是小伤?难道不累?”
阮梨:“……”
累是有点累,但她哪里有受伤?
“我没受伤。”
“姑且算是——烫伤?”
“?”
霍砚舟勾起唇角,“刚刚是你自己说的——好、烫。”
阮梨:“……!!!”
这场令人羞耻的对话造成的后遗症直到阮梨洗完澡才渐渐消弭,霍砚舟说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在楼下的客厅。
阮梨其实已经猜到了是什么。
“霍砚舟。”她踮起脚,轻声在霍砚舟的耳边道:“我也给你准备了份礼物。”
“我?”
“对呀。上次你生日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份礼物。”阮梨弯着眼,“现在我生日,也送你一份礼物,就在隔壁的书房。”
说完,阮梨笑盈盈地推着霍砚舟走出卧室,自己则踢踢踏踏下了楼。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个三十厘米高的魔方,和阮梨上一个生日一模一样的尺寸。
阮梨小心翼翼揭开最上面的一片,魔方的四面随之垂落展开,还是一对钻石娃娃。
披着西装外套的女孩
子和穿白衬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