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情绪上涌,她张了张嘴:“诸位说笑了,我只是,只是……”
她试图解释,然而在场的贵女直接无视了她,若无其事的与阮书妍交谈。
几人的无视,比言语更加锐利。
之后几日,关于阮家姐妹的花轿之谜,以及阮书婳的言论便在京中传开了。
“小姐,外间对于换婚的事,议论的也太多了,再这么下去,怕是会影响到您的名声。”
赖妈妈满脸担忧,她今早出去收账本,走到哪里都是关于她家小姐的议论,听得多了,心里越发紧张。
阮书妍翻着账本,漫不经心:“无妨,任他们去说,米铺的定价是不是太高了?”
赖妈妈上前一看:“是高了些,不过这价格是近来涨的,买的价格高,卖的也就高了。”
阮书妍微微抬眸,如今已是五月,再过一月,有些地方就要收庄稼,届时朝廷必然会让难民返回原籍播种。
同理,新的米粮出来,陈米肯定会有降。
“让米铺降价,新的米粮就快出来了,没必要卖的太贵。”
赖妈妈不明所以:“就算是新的出来,这陈米的价格也……”
“我们现在需要名声。”
此话一出,赖妈妈立刻没了声音:“我这就叫人递话。”
正说着,谢玉春推门而入:“递什么话?”
赖妈妈行了一礼,便转身退了出去。
阮书妍合上账本:“我准备让铺子里的米粮降价。”
她没有提新米要来的事,但谢玉春一想便明白了关键。
“我观京中其他的铺子都没有要降价的意思,你现在降下,不怕亏损?”
阮书妍弯了眉眼:“百姓难为,我只是少赚一点,何来的亏损?”
谢玉春一怔,忽而失笑:“倒是我想当然了,对了,京中的言论……”
他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说下去。
阮书妍倒了杯茶水,递给谢玉春:“那些言论听听就算了,事实如何,你我心里有数就行了。”
谢玉春一想也是,便接过茶水,随后又从怀里掏出一支发钗。
“我给夫人钗上。”
“好。”
这边气氛融洽。
侯府里,阮书婳正跪在地上,侯夫人坐在上首,眼神冰冷至极。
“如今整个京城都在议论你的言语,阮书婳,你可真叫我候府长脸。”
“母亲,那是阮书妍……”
“砰!”
茶盏砸在地上,直接将阮书婳的话给砸了回去。
侯夫人语气冰冷:“我不论是何缘由,候府丢尽的脸面,你必须给我弄回来,若不然,我就叫我儿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