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书婳直视前方,语气平静地说:“我不仅知晓谢玉春和镇北军的事,还知晓杨宁的现状,你想听吗?”
阮书妍与她对视,气氛在寂静中逐渐变得凝滞。
过了许久,阮书妍移开目光:“我不相信你的话。”
阮书婳嗤笑一声:“你心里已经信了,罢了,就当是为了报答你带我去水云城吧,我告诉你杨宁现在的位置。”
顿了一下,阮书婳吐出两个字:“运城。”
阮书妍心里一跳:“不可能。”
如果杨宁在运城,那为何谢玉春的信里会说杨宁抵达不了边境?
总不能,他二人在联手做局吧?
阮书婳微微侧头,面带思索地说:“你说的那么笃定,应该是收到了一些消息,但你的消息比不上我的,因为我知晓,杨宁一直跟着戚星洲。”
阮书妍只觉呼吸停滞:“你,你说的是真的?”
阮书婳稍稍放松身体,让自己靠在车壁上:“我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骗你,我承认你和谢玉春是个好的,只可惜你二人的好心一直都没用对地方,呵呵,哈哈哈哈……”
阮书婳的笑声从轻笑变成了大笑。
阮书妍收紧手指,一抹冷意从眼底闪过,若阮书婳所言当真,那谢玉春现在就危险了。
可她不明白,杨宁为何要算计谢玉春?
“我不明白。”
不知不觉,阮书妍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阮书婳看着车顶,轻声说:“有何不明白的?谢玉春和杨宁之间可是存了一条命的,两人闹翻的原因也在那里。”
阮书妍闭上眼不做声。
然而阮书婳却像是找到了有意思的事,侧过头,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吧?那两人有一个从小一同长大的女子,叫做白卿言,听闻此女才貌双全,不过十岁就在京城扬名了,甚至连书院都破例收了个女弟子。”
“但可惜啊,红颜薄命,白卿言突然死了,谁也不知晓是如何死的,但和她一个夫子的谢玉春以及杨宁却翻脸了。”
“你说有这样一件事,他们两人真的能联手么?”
阮书妍睁开眼,平静的眸子里倒映着阮书婳的面容,也将她面上的恶意全都展露了出来。
短暂的对视后,阮书婳移开了目光:“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阮书妍淡淡地说:“我信,但我也相信,杨将军不是一个为了私事就罔顾边境大局的人。”
她轻轻推开车窗,任由外间的风吹进车厢里。
过了片刻,阮书妍继续说道:“我很奇怪,你说的这些事情都是从何处知晓的?愿意说一说么?”
这一次,轮到阮书婳闭眼了。
确认她是真的没有要说的意思,阮书妍笑了笑,将车窗又开的大了些。
良久后,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
阮书婳说:“那些消息,都是我从戚星洲那里知晓的。”
阮书妍侧过头,就见阮书婳侧过了身,用背对着她。
如此,阮书妍歇了追问的想法。
隔日,马车进了水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