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达”一声响,刘虔通已把郭弘敬的下巴拧脱了臼,捆着他便往外拖。
屋内几声惨叫传来,又迅速平静下去。
郭弘敬努力回过头看去,只能看到有血淌过那间屋子的地板,一只无力的手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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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不要打草惊蛇。”
树林里,看着马匹的刘曒见刘虔通把郭弘敬捉回来,不由皱了皱眉,又道:“百户还要借机派人潜入潼关。”
“当我想这样?正好被军情司的细作撞见了,只好拿下他交给百户处置。”
“好吧,先回城,莫被董文炳的人遇到了。”
“我觉得,董文炳也有嫌疑,今早他们见了一面。”
“审过便知道了。”
很快,另两个探子也向这边走来,进了树林,却是先低语道:“好像没有迹象表明这户人家是军情司的人。”
“不可能,郭弘敬绝对可疑。”
“我看可疑的人多了,郭弘敬是最好对付的那个。”
“我觉得,我们先审一审再把人交给百户?”
“审。”
从燕京来的年轻人做事没什么分寸,又道:“若说搞错了就一刀宰了算了。”
“大小也是个官,还是张家女婿,我们今日是否有些过了?”
“怕什么,你还是天子近卫。”
“知道吗?李瑕当年也是杀了个张家准女婿,后以身替之,我当效彷……”
很快,在这树林里便开始了一场刑讯。
树冠上有许多积雪,将枝叶压得很低,这使得树林里有些暗。
刘曒俯身摁着郭弘敬的下巴,将它归位,问道:“你什么时候勾结李瑕的?”
“噗。”
有人从一棵大树后转出,一剑捅进了刘虔通的喉咙。
血滴在刘曒的脖颈和侧脸,有些温热,他抬头一看,又听得“噗”的一声,又一人杀出,一刀噼翻了另一个控鹰卫探子。
“……”
很快,在这树林里又开始了一场刑讯。
“衣服很显眼,控鹰卫都这么穿吗?”
“你们这些该死的……呃……该死……休想叫我招……啊!啊……”
“钧州冶铁坊有几个人不见了,在哪里?”
“呃……钧州城内……府东巷有间私盐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