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个阐宗,只剩下广文天了。
他无论从修炼天赋,乃是从个人品德方面都没有丝毫的问题。
眼下只怕是因为姜言,许宗懿的缘故,刺激到他的自尊心了。
要知道,羽化境天人族三大势力,近乎全军覆没。
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强。
而是在漫长的岁月当中,三族对于天人族都有极深的了解。
经术,手段。
尤其分宝岩这一战,三族早就有所准备,针对而来。
失了先机,不得不战,是临时迎战对抗他们备战多年的,自然会处处受限,才会有如此惨败。
广文天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力败海族羽化境天骄,实属不易。
他见姜言在天仙境,斩杀同境巅峰天骄,似乎都没有耗费太大力气,许宗懿斩杀亡族天骄也是意气风发,从容不迫,想要再战,一来,不想输给许宗懿,二来,不想弱于姜言。
纵然伤势严重,面对狼戎族羽化境界天骄,他依旧直迎而上,手中一方大印华芒闪耀,这是阐宗九华山的一件重器,名为覆海印。
来自他体内的生命本源,在疯狂燃烧,经脉充斥着狂暴的力量,结合手中的覆海印,打出惊世一击。
“翻天!”
这是九仙山一脉的禁术,威力惊人。
一罩面,就是绝杀。
许宗懿远远的都感觉到极其强烈的压迫感,好像真的天要被掀翻一般,甚是惊人。
狼戎族的羽化境天骄,神色大变,原本以为广文天已经重创垂死,他强势袭杀而来,眼下避闪不及,当面硬撼禁术。
自他身上战甲所支撑起来的防护禁制坍塌,咔咔咔…
在覆盖音结合翻天禁术的力量之下,自他身上的骨骼寸寸断裂,血肉炸开,如同一滩烂肉,跌落在地上,魂魄直接被硬生生震碎,当场毙命。
“咳!咳……”广文天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如纸,他凌空而立,连连咳血,但他还想再战,双眼发红,布满血丝,天人族竟然败了,他心有不甘。
“师兄够了,不要在战了。”这个时候,姜言开口了,她了解广文天的为人,也知道他此刻的所有想法,但再战下去,他会死。
“可是我不想,事关天人族的荣辱。”广文天咬着牙,双拳紧握,他境界最高,年龄最大,应该肩负更大的责任,原本在这种时候应该力挽狂澜才是。
“我们不是输在实力不够,而是输在多年以来,根本没有了解三族,遗忘了曾经他们对我们的侵略,而他们对我们了如指掌,无时不刻,每一个时代都想要反攻回来。”虽然眼前败局已定,但姜言依旧冷静,道:“你成名较早,诸多术法,成名杀术,早已经被人得知,有心针针对,纵然你再强又如何?能够在敌人知己知彼的情况下,还能够斩杀强敌,你已经很厉害,今日之局,乃是他们精心准备多年,岂是你一人之力能够挽回的?”
“你们都有所建树,我在这个位置……”广文天不想让天人族就此落败,觉得自己能多杀一个是一个。
“我们都是新起之秀,且血脉特殊,诸多手段,不为人知,他们根本无法针对,才会落败。”姜言在迎战的同时,也在观察全场,那些战死之人,几乎都是处处受限,仿佛自己诸多手段早已被人看穿,根本不知道其实是被有心针对,人在对招的过程的当中,一旦被对手见招拆招,内心变化是非常巨大的,信心容易被压制。
截宗弟子大多性情刚烈,宁折不弯,宁死不输。
最后所施展的都是一些很少现世的禁术,七族天骄都难以承受,以致于两败俱伤,双方陨落。
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施展禁术,说不定都能赢,并且活下来。
但谁能够知道呢?施展禁术的代价太大,哪怕是一元圣子都有可能伤及根基,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施展,也没有人猜到七族竟然会为了分宝岩的造化,提前准备针对他们。
“如果我没猜错,眼前这些人大部分都不是顶尖天骄,来的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都要次一些,他们所修炼的经术,甚至所用的法器,都是用来专门针对每个人的经术,克制你们这些人的,有心对无心,自然不一样,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些人今天来到这里,就算是同归于尽,只要能够杀死一个就是赚的,死了也不可惜,因为他们都只是弃子而已,七族也不会太过在意他们的死活,所存在的意义就是毁掉天人族三大势力年轻天骄传承之路,让大家尽可能减少得到分宝岩的造化。”
姜言目光凌厉,与文夙对战的海族是顶尖天骄,她与慕容蕴所对上的人都不是。
故而相对轻松,甚是这些人都只是用来试探她们的。
文夙性格太过张扬,不会隐藏手段,竟然大光明王都出现了,一切都来得太突然。
不过她眼下境界还只是在天仙境,只怕还有不少的杀术禁术都没有施展出来,但两种血脉返祖就足以让人盯上她了。
“只怕这一次七族的目的,其一就是来拼死我天人族的年轻天骄,其二就是来探我们接下来这些人的底,待到他日七族顶尖天骄联袂而来,我们就难以抵挡了,这根本就是一场专门针对我们三大势力天骄而来的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