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许心蝶身上,对于她来讲,在这种场合回答的每一句话,都要非常谨慎。
“自然是不愿意。”许心蝶很是坚定,摆明自己的态度,哪怕诸多农家许氏高层在也一样,因为天凰战姥说了,要听许心蝶的意见,许贤锄就没有让她的父母到场。
许重木也没有办法,因为这是天凰战姥要求的,因为她觉得在以往都是没有过问双方选定之人的意见,才会导致悲剧的发生。
“哼,我混沌战凰族多少年来,与农家许氏定亲,你当我们以往几任圣女都愿意吗?别的不说,上一任圣女苦守许辰百年,最后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此事农家必须给个交代,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老一辈人都是这样做出牺牲的。”这个时候,凰权突然发难,言辞尖锐,字字诛心:“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和地位,你以为我想娶你?天祖梧桐树只有你这种传承和血脉才能够养护得了,其他人根本难以代劳。”
许心蝶娥眉微蹙,淡淡道:“我不愿意,你又能如何?杀了我?”
“如果你愿意从农家许氏的族谱中被除名,你自然可以不愿意,多少年来,有多少人为此做出牺牲,她们又说过什么?你若被除名,我选那个许小娥,此人血脉虽然相对寻常,但天赋却很不一样,我很看好。”凰权有备而来,咄咄逼人,哪怕是许贤锄都觉得此子太过强势,像是故意来寻衅滋事。
许心蝶很是气恼,可是她自然也不可能让许小娥嫁过去,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给她感觉更像是一个局,只是如何破开眼前这个局?
自己嫁,她做不到,自己不加,当真族谱除名?这个凰权说了也不算,但是一旦他指定小娥,就要她嫁,这原本是自己的事。
如果要两者都不嫁,唯有用力量来决定一切。
眼下在场之人,没有几个人有把握能够战胜混沌战凰族的圣子圣女。
“如今天下将乱,如果没有混沌战凰族与我们一起共渡难关,只怕日后会举步维艰,心蝶,你口口声声都说我农家许氏的未来,掌门人就应该放眼大局,眼下只是让你牺牲一下都不愿意?看来你以前也只是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而已,真到让你做出牺牲的时候,你也会退缩,真是让人齿冷。”许天折摇了摇头,言语中带着些许不屑,如今已经差不多跟许心蝶撕破脸了,他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客气。
“许天折,你少危言耸听了。”许心蝶眼下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的确没有危言耸听。”这个时候,许布衣开口了,他感叹道:“我们不得不提前做准备了,如今外界的状况并不乐观,如果没有混沌战凰族成为强援的话,只怕会进退维谷。”
“怎么说?”许重木并没有打探到这些消息,许布衣此人向来不会信口雌黄,给他送家宴帖也只是例行公事,没有想到他真的会来。
“根据稷楼所打探的消息,如今四大族都已经联合起来,想要踏灭人族,更可怕的事,如今大周皇朝国力鼎盛,幽天子赋税递增,丝毫不顾虑诸多王侯感受。”许布衣觉得此事以后必要再家宴上提一提,毕竟稷楼如果想要盈利,自然也是希望能够持久,一旦真的大战爆发,稷楼别说赚钱了,只怕还要从里面往外掏。
用许布衣的话讲:我现在拼命的赚钱,就是为了以后天下大乱,可以让我人族的百姓战士可以多吃上几天饭。
所以他根本不在乎别人说他唯利是图也好,腹黑奸商也罢,毕竟一旦天下真乱了,稷楼也只能够无私奉献。
所谓社稷,社稷。
社是大地。
稷是谷物。
稷神象征着谷神。
稷楼乃是谷神得传承,也有自己特殊的使命。
“相信你们也能够看得出来,不仅四王,就连八候都有过半都有反心,只不过他们眼下不敢明目张胆的反,所以要借助四族的实力,眼下他们正把握着大周皇朝四个关口,如果他们有意放四族进来,谁都阻止不了,根据我的情报,很有可能他们想要让这些四族兵马与大周皇室的兵马内耗,然后他们收紧口袋,收拾残局。”这是在农家许氏的家宴上,而混沌战凰族也不是外人,所以他也没有什么避讳。
“当然了,这只是我根据自己所得到的情报,做出判断,具体会怎么样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事,结果只会更差,这是一个最好的判断。”许布衣觉得有必要考虑到最坏的结果。
许重木闻言,脸色一沉得很,如果是这样的话,局势只怕会变得更复杂。
他虽然也有耳目,但比起稷楼还是差很远。
诸王侯与四族有所勾结,他不是不知道,但原本以为也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但却没有想到竟然能够走到这一步,就算只是许布衣做出来的推断,他也不得不考虑。
很显然,幽天子赋税的增长方式,已经彻底触碰到这些诸王侯的底线,根本没有原因的增长,他们自然不甘愿就这般被压榨。
所以想要借助四族对幽天子进行施压,可是幽天子从来都不在乎的,这让四王只能够兵行险招。
“四族休养生息多年,虽然这些岁月也会有边境摩擦,但从来不伤筋动骨,如果真的引狼入室的话,人族真的非常危险,所以我农家许氏需要混沌战凰族这一强援。”许布衣并非针对许心蝶,而是针对他所得到的情报,有可能导致事态的发展,做出自己的评判。
许心蝶闻言,也不由得低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