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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你就说已然给我下了,但见我没喝光,也不知效力如何。”徐显炀将纸包揣进怀里,“待我回去找刘太医分辨分辨,到时我装上几天病不就是了?实在不行,就找个诏狱里的死囚灌下去,看看是何效力再说。”
李祥听得两眼放光,真心佩服:“不错不错,还是你灵光。如此一来,那老头儿才好信了我。”
他迟疑了一下,欠身道:“显炀你能否告诉我,你与王爷对宁老头儿的意向是如何揣测的?”
徐显炀同样略作迟疑,才欠身压低声音道:“眼下也仅限于揣测,尚无凭据。我们疑心宁守阳是有心谋害今上,扶保诚王上位以图为奸党一派翻身。只不过这次借由耿芝茵的案子被诚王看清了他们的面目,诚王不再相信他们,还在上次见面时公然向宁守阳如此宣告。接下来他们又会如何策划,就不好推知了。”
这些内情从前李祥确实尚无机会听他说起,这一听李祥也是吃惊:“他们竟有偌大的图谋……”
因早知对方追杀耿芝茵就是有着极大的秘密需要隐藏,李祥也很快就想明了个中缘由,而后就是一笑:“说来好笑,那老头儿还问我,你们对他的意向如何揣测。可见纵使王爷已然向他摊牌,他也尚未确定,他这鬼心思已然被你们体察了去。”
徐显炀听后心头一动,忽明白了一件事:是啊,若非蓁蓁预知后事才提出了这一猜想,我们怕是很难会一气儿就把宁守阳的打算推想到弑君谋逆那么长远。
所以说,宁守阳也想不到我们竟会猜知这一点,他一定以为我们着眼的还是耿芝茵遇害的案子,思路仍然局限于耿德昌的旧案当中,见到诚王对他那般厌恨,说不定还是一头雾水。
这局势,可是对我们相当有利的啊!
如此一来,他也就不会如我们所想的那么猜忌提防,也就更有希望被我们牵着鼻子走了。
想罢他兴冲冲道:“李祥你听着,你回去后就这般对宁守阳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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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徐显炀回到何府,先过去了卓志欣被安置的客房。
烛光映在纸窗之上,刚一走近,就听见卓志欣与画屏的说话声清晰传出。
“别了吧,这毕竟还是在别人家,叫人家知道了多不好?”卓志欣好像很局促。
画屏就显得大方多了:“怕什么?你放心,我手艺高明得很,一定弄得你舒舒服服。”
这是干什么呢?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徐大人忽然很有听窗根的兴致,如今他也是过来人了,不至于一听这等事就脸红心跳。难道志欣这么快就要上手了?实在难以置信,记得好像今早上才听说他可以勉强下床的。
他刚凑近了些,就听卓志欣道:“罢了,我自己来吧,掏个耳朵何必还要劳烦你?”
原来只是掏耳朵,徐显炀大感失望。
画屏道:“是啊,掏个耳朵罢了,你又何必这么莫不开?听蓁蓁姐说,徐大人还常给她掏呢。”
徐显炀赶快扭头走了,快得就像唯恐被人揪住尾巴似的。
回到自己住的跨院,一进屋门就兴师问罪:“我给你掏耳朵的事儿你干什么要对画屏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