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安默白了他一眼,忽然气不打一处来。
不但脾气暴躁,还特么的有傲娇病。
“爱说不说,爱走不走。拜拜!”安默没那个耐心哄一个超龄幼稚宝宝。
言罢,拾级而上,转身离开。
见她二话不说就走,张渡立即着急了,在后面大声叫道:“蠢妇,你走了爷怎么办?快些停步!”
他淹死在这井中,形成地缚灵,没有外界的帮助,根本不能离开水井三米之外的距离。
虽然本能告诉他,安默身份特殊,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威慑,然而,想他堂堂总督公子,怎么可能屈服于一个无知村妇,天方夜谭!
“蠢妇,你穿戴何种服饰,为何如此怪异?”张渡亦步亦趋地跟在安默身后,或许觉得不说话有些尴尬,所以绞尽脑汁想出这样一个话题。
安默对他的话题丝毫没有兴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死的?”
脚踏在枯叶上,嘎吱嘎吱作响。最后依依不舍的夕阳,把安默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弯弯曲曲倒映在厚实绵软的黄叶上。
“本公子的名讳岂……”张渡傲娇癌发作,
“说人话!”安默回头,威胁地瞪了他一眼。
张渡脖子一缩,强烈的畏惧瞬间让他的高傲偃旗息鼓。
“我…哼!本公子姓张名渡,乃两江总督张万模之子。本公子自幼熟读四书五经,才高八斗,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想我一代天之骄子,竟遭歹人暗害而惨死,困于这枯井……哎,对了,现在今岁何年?皇帝何人也?”
他凑到安默身侧,喋喋不休地自吹自擂。
虽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多少年,但是他感觉自己在下面待得挺久了,皇帝应该已经换人了吧。
“你能说人话吗?”安默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废话!本公子说的当然是…蠢妇,你羞辱我?!”张渡大步跨到安默前面,展开双手,挡住去路。
安默面带讥诮,瞥了他一眼,抬脚,直接从他身体从穿了过去。
张渡给她的感觉很不好,时刻一副唯我独尊的神气活现,真让她受不了。
要不是职责所在,她才懒得管!
见安默直接从自己身体中穿过去,张渡一脸惊愕,良久,才恍然大悟。猛然回头,安默已经走远,赶忙追上去。
“蠢妇,本公子乃两广总督之子,你一介草民有机会替爷效劳,那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
张渡一直滔滔不绝,自我感觉良好,高高在上地奚落安默。最后,安默烦不胜烦,猛地回头大喝一声:“趴下!”
闻声,张渡身不由己,或者说心不由己,以掩耳不急迅雷之势,面部朝下地趴在地上。
生前有权有势的人,尤其是有官职,或者出生官宦人家的,本身就有一种官威在身,对安默的身份不是特别敏感和敬畏。官位越高越明显。
但是,不敏感并不代表完全不受影响。毕竟,安默是鬼魂的救赎,同时也是它们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