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里很清楚,她杀的不是一般人,就算她是辩解自己是为了保护清白误伤对方,她也绝无可能活着从大牢走出来。
人都是自私的,她为了眼前这个男人付出那么多,对方承诺和她在阴间做一对贵夫妻,那自然正如她心中所想。
“郁娘放心,子文决不食言!”书生也很有脾性,毫不犹豫地一口应承。
“好!一言为定!”女人从地上爬起来,决然朝门口走去。
不知为何,安默似乎代入了女人的情感,对这她并不了解的一切,开始充满了强烈的怨念和恨意。
恰在这时,房门被粗暴的踢开,一大队凶神恶煞、气势汹汹的官兵冲了进来。
领头的官兵指着两人大喝一声,道:“把他们抓起来!”
他一声令下,十几个手持刀剑的士兵,立即将女人和书生抓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是公子自己走失的,此事与我和谭郎多无关!”女人拼命地挣扎,努力想挣脱官兵的束缚,但明显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在女人情感的影响下,安默也变得异常着急,忍不住想冲过去阻止官差捉拿书生的举动。
可是,她好像被法术定在了原地,浑身无法动弹,嘴巴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干着急。
“哼!奸夫****,害死公子还企图脱罪,痴心妄想!”领头的官兵疾言厉色,显然对女人的说辞完全不相信。
面对这无端受罪的可能,书生面无惧色,豪迈道:“谭某不曾残害任何人的性命,但此事终究是因我而起,谭某愿意接受惩罚!”
领头人冷哼一声,讥笑道:“你倒是有骨气,本官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刑房的刑具更厉害。带走!”
“不要啊,真是真的与谭郎无关。”女人见书生被带走,当即晕了过去。
与她同时晕倒,还有安默。
……
阴暗的刑房中,安默被忽然浇在身上的冷水惊醒。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躺在冰冷潮湿的肮脏地板上。
痛!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痛!浑身上下,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痛!
大脑在剧痛的作用下,变得迟钝起来。脑海中,有一个比痛更让她急需知道答案的问题。
她是谁?她为何会在这里?
心里有一个隐隐约约的答案,但她总觉得那不是真实的。
似乎为了解释她心中的疑惑,头顶响起男人威严的怒喝:“郁氏!你到底将公子怎样了?你再不如实招来,信不信我立即让她把你打死!”
此时的安默,遍体鳞伤,鲜血几乎浸透了所有衣衫,脸颊肿胀,已经完全辨不出模样,惨不忍睹。
“我不知道!”安默有气无力地吼道。
即使最轻微的动作,也让身体的不适感触加大数十倍,疼得她几乎快要晕厥。
她知道吗?好像是知道的,可又好像不知道。
这就是梦,梦里你有一个秘密,但是你自己都不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