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纸人全部化为灰烬后,蔡丽琴满意地点了点头,视线回到安默身上。
她把安默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遍,直到看的安默毛骨悚然、全身起鸡皮疙瘩,才把目光移开。
蔡丽琴走向床头,从枕头下面取出一样黑乎乎的物品,转身,嘴角生硬地勾起,露出一个阴森邪恶的恐怖笑容,然后撕开安默脸上的封口胶。
“既然你非要来这里,那就不要走了。”
看到蔡丽琴手中锈迹斑斑的大菜刀,安默咽了口唾沫,艰难地问道:“蔡阿姨,你要杀我吗?”
“不。”蔡丽琴咧开嘴角,阴测测笑道,“我不杀人,不管你如何背叛我,都不会,我只想你留下来,留下来陪我。”
蔡丽琴先撩开安默的裤脚,将刀刃比在安默脚后跟上方的位置,不太用力的反复划拉,似叹息地感慨道:“女大不中留啊,辛辛苦苦养大,转眼就跟着男人跑,我养你有什么用啊?”
皮肤传来冰凉触感,让安默感到头皮发麻,浑身血液凝固,冰冷僵硬,完全无法动弹。蔡丽琴那颇有深意的话语传入耳中,安默的心越发紧张慌乱。
这种口吻和语气,蔡丽琴分明在感慨她的女儿——据说不明原因失踪了的姜元元。
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安默觉得,姜元元的失踪,可能与她母亲蔡丽琴有莫大的关系!
想到这里,安默心里一凉,浑身如堕冰窖,有一种发自灵魂的恐惧渗透进她身上每一个细胞和毛孔。
“蔡阿姨,您到底想做什么?”安默哆嗦着问道。
蔡丽琴头也不抬,双眼死盯住安默暴露在空气里的脚踝,幽咽地叹息道:“元元,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她说着,她手上的力气加大,圆钝的刀子狠狠划过安默的肌腱。
安默猛地一个激灵,全身大小神经都跟着颤抖起来,心想,如果神经被切断,就算她恢复能力再怎么惊人,也不可能还有痊愈的可能性吧?
安默心下一惊,大声叫道:“蔡阿姨,我不是您女儿!”
听见安默的辩解,蔡丽琴一愣,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戚,暂短失神后,抡圆眼睛瞪着安默,似哀似怒道:“元元!你为什么要一再伤妈妈的心?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妈妈会有多么难过!”
对上蔡丽琴眼中的疯狂和冰冷,安默大呼不妙,大脑飞速运转,定了定心神,强笑道:“蔡阿姨别激动,您是元元姐唯一的亲人,您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她肯定不是故意气您的,青少年叛逆很正常,长大就好了。”
显而易见,蔡丽琴把对女人的情感和不满,转移到了安默身上,把安默当成女儿的替身。安默想替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只有提醒蔡丽琴自己不是姜元元,不让她把对女儿的不满和怨恨,转嫁到她身上。
她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效果到底如何,那就是未知数了。
安默说得分明,但蔡丽琴显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自顾自地呢喃道:“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忍冻挨饿,对你百依百顺,可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感受和处境。小小年纪,为什么要和一个可以做爸爸的男人不清不楚,传出去,你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蔡丽琴一面自言自语,一面用力割安默的肌腱,眸底地疯狂完全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