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墓里,王铭一如既往的绝情,让她感到绝望的同时,又感到万分的不甘。
长久以来的挫败感和被伤害的痛楚,在那一刻达到了巅峰值,嫉妒和怨恨的怒火,烧毁了她的理智,冲昏了她的头脑,郁梅儿曾经的话,就像具有蛊惑作用的毒蛇一样,钻进了她的脑子里,顺着神经爬进她的心田里,在她心里埋下了疯狂的种子。
所以最终,她决定冒险一试。
郁梅儿看出她的犹豫和顾虑,并不一味地催促,反而慢条斯理地幽幽道来:“张姑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怕帮我做了事,然而我却不守信用,不将情蛊给你。但是,你完全担心多余了,如果我想卑劣的手段对付你,就不用给你这么久的思考时间了。”
张虹神情略有动容,的确,从去年开始到现在,半年多的时间,郁梅儿的确没有强迫或者催促过她,不过,这不足以打消她心底的疑虑。
“可是,我怎么知道,你让我做的事情,不会对我的生活造成非常严重的不良影响?”
郁梅儿始终维持最恰到好处的微笑,柔声道:“姑娘,你放心,这件事对你绝对没有任何不好的影响。”
“如果被他们知道,那我…”张虹不傻,如果没有用,郁梅儿为何要让她帮忙做那件事。
张虹虽然一再迟疑不决,但郁梅儿脸色没有一丝着急的迹象,笑容始终如一,她轻移莲步,绕着张虹走了一圈,边走边蛊惑。
“姑娘,人性本性自私,你替别人考虑那么多,别人又何曾替你想过?安默横刀夺爱,而你当成亲弟弟对待的颜家兄弟,不照样跟她和和气气,尤其是颜百辰,还跟安默暧昧不清。他们这样做的时候,何曾顾及到你的感受?所以,你又何必太过在乎别人呢?”
被郁梅儿说中痛处,张虹心里随即又涌起浓烈的怨念,眸光随之一暗,脸上闪过一抹决然。
执念的种子一旦埋下,除非得偿所愿,基本上再也不可能祛除,这大概就是修道人士所说的心魔。
“好!你先把情蛊给我,我就帮你做事。”张虹豁出去了,只要能和王铭在一起,别人的事情,她不想管那么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贴心贴肺地对颜家兄弟好,人家还不是不领情,跟她的情敌有说有笑,一点都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既然他们无情,那她何必有义?
“这就对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尤其是女人,更应该为自己做多打算,千万不要为了别人一味牺牲自己,因为拿不准哪一天,你巴心巴肝对待的人,转眼就把你卖的一干二净。”郁梅儿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欣慰笑容。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截二指粗细、十厘米长的细竹筒递给张虹,玩味戏谑地眸子中,多了两分正经认真:“一共一百八十一天,前四十九天每日一次,不能间断;再四十九天,可三日一次;后面的时间,七日一次便可以了。”
张虹一咬牙,将竹筒拿在手里:“知道了,你把情蛊给我。”
郁梅儿摇头:“姑娘的心切,我能理解,但是在你完成任务之前,我不能把情蛊给你。”
她行事小心谨慎,万一张虹拿到情蛊就出尔反尔,那她不就亏大了。
郁梅儿担心张虹不讲信用的同时,张虹也不相信郁梅儿的“鬼”品,冷脸道:“不行!先给我。这件事风险太大,要是被他们知道,一生气杀了我都不一定。”
郁梅儿抬手支着下巴,略一思忖:“这样吧,我们各让一步,我先给你其中一只,事成之后,再给你另外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