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渺已经死了五百年,这把剑早就是没有主人了,它现在在我手里,我就是它的新主人,你要是再碰它一下,信不信现在剁了你的爪子!”
羞愤的表情落入眼中,面具人不禁怔怔出神,不知是不是思念过度,他竟从吴淼的身上,看到了曾经初云渺的影子。
不知不觉中,心神恍惚中,不但没有被吴淼的话吓到,反而得寸进尺,伸手抓住青玄剑的剑刃。
“你…不要脸!”吴淼气地想杀人,但她没有把剑往前送,反而地抽了回来。
手中一空,心也跟着空了一大半。
当初那女子,每每被自己惹恼之后,也是故作凶恶的用剑指着他,然后说一些貌似绝情的话,但实际上,却从未对他下过手。
面具人呆呆望着吴淼,眼神极度幽怨,好像吴淼干了什么罪大恶极、天理难容的坏事一样。
为什么要模仿他娘子的神态和表情?
卑鄙无耻的女人!
但似乎又恨不起来,反而有点百看不厌的感觉。
吴淼被面具人赤果果的眼神,看地浑身不自在,恼羞成怒地瞪着对方:“我不是初云渺,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告诉你,老变态,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晃,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面具人暗暗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
眼前这个死丫头片子,又不是娘子初云渺,而是三番两次坏自己好事的仇人。
面具人轻声哂笑:“是吗?姑娘好大的口气!”
吴淼不知当时在想什么,脑袋一抽,怒斥道:“你才有口气!你全家都有口气!”
面具人先是一愣,旋即忍俊不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姑娘,此口气非彼口气,你不要误会。”说完,发现刚才的神态、语气以及对话内容,统统都不跟两人间拔剑弩弓的情势吻合,面色一沉,回到最初的话题,冷声问道,“云渺究竟还在不在你体内!”
他明明知道答案,但就是想这样缠着吴淼。
吴淼被他问得烦了,没好气道:“在不在关你屁事!你又不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姑娘既然执意如此,贫道也……”
吴淼听到面具人文绉绉的措辞,没有来火大:“我不肯说又怎么了?有本事你来咬我呀!”
“姑娘你……”面具人哑口无言。
女人当真是世上最蛮不讲理的物种,罢了,好男不跟女斗,他好歹也是几百年的老…大人了,没必要跟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较真,暂时就放她一马,反正现在还不能动她。
“姑娘,贫道无意跟你逞口舌之能,你不愿意相告那就算了,后会有期。”
面具人说罢,准备转身离开。
见面具人即将离开,吴淼忽然着急了,大步上前,把剑架在对方脖子上,呵道:“不准走!”
面具人错愕回头,诧异地看着吴淼,不解道:“姑娘这是为何?难道舍不得贫道吗?”
吴淼气急,所以握着剑的手也抖了一下,恼羞成怒地威胁道:“你少不要脸,再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有脸?”
面具人脸色阴冷下来:“姑娘,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既然都不愿意解答贫道心中困惑,贫道为何必须回答你的问题?”
面具人说的很在理,吴淼被他遏住要害,一时无言以对,期期艾艾,不知如何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