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响起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她言语中十分没有耐心。
“赵生,你快些,人家马上就要来拿东西了,你不敢的话,我来吧。”
话未落地,一双大手按在我头顶,将她的脑袋按进水中。安默拼命地挣扎和哭喊,却无济于事,换来的只是更为无情的嫌恶和诅咒。
“丫头片子快些去,早死早超生…”
挣扎中,安默一手居然打中了那女人的脸颊,啪一声响。
“死女娃子,还敢打人,老娘今天不弄死我就不是欧才华。”
她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对方,那女人一手捏住她的双手,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双腿,将她面部朝下,完全按在容器底部。
胸腔里的空气渐渐被积压干净,液体呛进体内,针扎一样的疼。
”他们要淹死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什么错事也没有做,这不公平!“
恐惧、绝望、愤怒、怨恨与不甘,种种情绪一起涌上心头。临死前,安默暴怒,哇地一声哭出来!
“默默你怎么了?”一个救星般地天籁之音传入耳中。
安默立即睁眼,明亮的阳光射在她脸上,晃得她睁不断眨眼。
吴淼正一脸奇怪的打量着她,问道:“默默,你是不是做恶梦了?一直哭,双手还到处挥舞,两只脚也胡乱地蹬来蹬去。”
“真的吗?我的确做了一个噩梦,很恐怖的噩梦。”
那梦中的感觉太过真实,以至于她有些怀疑,这是不才是梦。
吴淼脸颊向右侧一偏,不无埋怨道:“看,我本来想叫醒你,结果你还打了我一巴掌。”
安默抬头一瞧,吴淼右脸上果然有一个粉红的巴掌印,难道她在梦里打那个坏女人时,其实是打了吴淼吗?
那真是对不起。
……
今天阳光明媚,按理说应该是比较暖和才对,可病房里却异常的阴冷,阳光和温度完全被隔绝在外面,屋里屋外仿佛完全两个世界。
沉思良久的安默一跟头翻起来,叫醒沉睡中的张晓,一本正经的问她,周五打到底打碎了什么标本。
不知是不是被折腾的惨,她精气神特别不好。吞吞吐吐,半天才嗫嚅道:“我…我打碎了,标本室里存放…存放死胎的玻璃罐子。”
呼,三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安默瞧见她手上的创可贴,一脸凝重道:“手怎么受伤了?”
张晓连忙将手抽回去,放进被子里,一脸为难道:“玻璃划破了手掌。”
安默的头,瞬间大了起来——见血了!
这真不是一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