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处处透着诡异,但偏偏一时间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安默懊丧之余,更加坚定了不弄清真相决不罢休的决定。
由于胡璃看着,不好动手,她只能等对方什么时候不在家,或者晚上睡着的时候,找机会亲自去探虚实。
闲来无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浑浑噩噩就是一天。
晚上吃饭,三菜一汤,荤素搭配,安默吃得很尽兴,比学校食堂好吃多了。
钟原身体不好,胃口也差,草草吃了两口就又回画室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钟原越来越白了,当然是那种不正常的苍白。
晚上,她照旧呆在睡沙发。
她本来想等胡璃睡着了以后好干坏事儿,结果胡璃看韩剧入迷,哭的稀里哗啦,人家还没关电视,她就熬不住先睡着了。
这次睡得好,一晚都没做梦,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正好赶上胡璃起床做早饭。
又是很平常的一天,安默成天盯着胡璃,但真心没觉得对方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但直觉又告诉她,事实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由于打算呆好几天,安默去超市买了一些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
家里找不到直接突破口,或许能从侧面了解一些相关情况。这样想着,安默在小区里溜达了一圈。
结果,还真有一些发现。
今天天气好,阳光明媚,冬阳柔和,好多大叔大婶儿都在外面晒太阳。
小区前面的凉亭里,两个大妈聊着家长里短,说着说着就说起了钟原父母。
“钟家两口子真是造孽哟,年纪轻轻就死了。剩下一个娃,身体又不好,脑袋还不灵光。”一个头发花白的富态老奶奶感慨道。
她身旁坐着稍年轻一些的瘦老太太,跷着二郎腿背靠柱子,表情微有不屑:“去,哪是不灵光,明明是得了神经病,三天两头跑出去乱吼乱叫,大半夜才的回家,也不知胡璃那丫头怎么忍下来的。”
老奶奶摇头,惋惜道:“以前也没那样吧,好像忧郁症,可能是一下没了父母,受了刺激,所以越来越严重了。”
钟原缓了抑郁症?安默惊愕。
还真是左手天才,右手疯子,一线之隔呀。
她挺好奇钟家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于是凑上前和两人套近乎,热络一阵后,她顺势就问起钟原父母的事情。
八卦是哪里都不会被消灭,爱听八卦的人,也是最爱说八卦的人。
钟原的父亲钟亦是个医生,母亲岳丽君是国企职员。
“……小钟和小吴呀,人好心善,又有礼貌,每次见到我拎东西,都帮我拎到家。特别是小钟,还经常帮我量血压、测血糖,好小伙子呀,真是造孽哟,年纪轻轻就去了。”老奶奶面容戚戚,很是惋惜道。
说很年轻也不是,将进五十岁的人,但和八十出头的她比起来,的确是英年早逝了。
瘦老太太瘪瘪嘴,说话夹枪带棒:“好什么好?真有那么好,以前还闹过小三呀。”
胖老太太还没说话,一个在旁边练太极的老太爷大步走过来,怒气冲冲道:“什么小三?你少乱嚼舌根,明明就是那个女人不要脸,看上了人家有妇之夫,死缠烂打。你以为是你儿子呀,有俩闲钱就包二奶,还吵吵着要离婚,闹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