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默很累很累,简单洗漱后,拖着疲惫的身体躺上床,几分钟的时间便睡着了。
梦中的世界并不平静,漆黑一片的世界中,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若隐若现,魔咒一般的声音在脑海响起。
我要诅咒你,我要诅咒你,我要诅咒你,我要诅咒你……
你是谁?
你要诅咒谁?
安默在梦中大声呼喊,回答她的只有那五个字,一遍又一遍,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第二天,安默猛然惊醒,浑身一阵冰凉。
冷?
安默抹了把背心,才发现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衫。
她到底做了什么噩梦?竟然把自己吓成这样。
忘了,的确是忘了。
从小打大,她一直在噩梦度过。能记住的单纯吓人,有看不见的恶鬼,有面目狰狞的僵尸,还有密密麻麻、纠缠在一起的黑蛇。
但还有一些记不得的噩梦,不但吓人,还让人痛苦绝望。只不过,那些让她痛不欲生的噩梦,醒来之后,统统忘了个干净。
虽然不知道那些梦是什么,但安默非常确信,那些她不能记住的恐惧,的的确确发生过,就在她的梦中,也或许,在曾经某一个前世。
安默起床后,席子均已经等候在门口,两人一同去餐厅吃了早饭。
饭后,席子均立即赶回学校,他今年毕业,正在火急火燎地准备毕业论文。
安默接到王铭的电话,问她是否可以到局里商量案件。临了,虚咳两声后,又小声地告诉她,如果不愿意,或者身体不舒服就算了,他替安默向关封请假。
这件事是自己应承下来的,基于做人的原则,在能够做到的前提下,安默肯定不会找借口推辞,于是爽快地答应了。
安默打车赶到市公安局,下车时,特意找司机要了票。
虽然不缺这点钱,但是她不想给人自己心甘情愿当冤大头的错觉。
到了大厅,关封有事外出,王铭便领她到办公室等,端茶递水还送点心小吃。
见他忙前忙后,安默不禁莞尔,一直叫他不要客气,随便坐坐就好。
王铭摇摇头,一本正经地回答,说这都是应该的,谁让他是主人,尽地主之谊很有必要。
安默知道王铭固执,便不再言语。
王铭也不太会找话说,总之,气氛有些尴尬。
寂静良久,安默才想起王铭的脚伤,又问他脚好的怎样了。
王铭哈哈一笑,说不知不觉就全好了,奇怪得很。
其实也见惯不怪了,从小打到,无论受什么伤,他总是好得很快。
见他康复,最开心的人,莫过于身为罪魁祸首的安默。
脚的问题打开了话匣子,王铭说了好些小时候的事情。就这样,半个小时很快过去,关封也到了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