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默不着急回家,见她没有动身,白觉明吩咐妻子回家做饭,自己也留了下来。
“小默,你看出什么了吗?”白觉明走到安默身旁,皱眉问道。
安默站在岸边上,眼睛望着河对面葱郁的树林,但目光却没有聚焦。片刻,缓缓开口:“不太清楚,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具体有说不出来。”
迷惑全村人跳河自杀,这跟杨家人一贯的报仇手法,差的太远了。
想想也是,村里好几十户人家,挨家挨户报仇太过耗费时间。况且,毕竟她杵在这里,不可能由随他们残害村民,胡作非为!
“嗯,我也觉得,如果按照你和小王描述的那种情况,他们应该用枪打死男人,然后让女人上吊。”白觉明颔首,略一停顿,补充道:“不过也有可能他们根本来不及,所以选择了这样的方式,一劳永逸。”
“有可能。白叔叔,我们回去吧,现在逮不住他们了。”安默无声叹息,转身往回走。
“对,回家吧。”白觉明跟在安默身后,走了两步,回头看向身后黑不见底的密林,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反正不急于一时,机会还多。”
……
晚上八点多,吴淼从镇医院返回。听别人说村子发生怪事,她十分好奇,但见安默面色凝重,并没有急不可耐地问东问西。
九点多一点的时候,王铭从分水村赶回来,两人一见面,就到二楼客厅关起门商量。
事实证明,杨家人到分水村闹这一出,的确只是为了调虎离山。
最让安默觉得困惑的是,大槐树上的铃铛,为什么没有响呢?
安默充分怀疑张虹的方法不管用。
为了解答心中的种种猜测与疑惑,两人打算一看究竟。
到了一看,安默瞬间傻眼,倒不是张虹的方法有误,而是前一天还枝叶茂盛的大槐树,一夕之间莫名其妙死了。
看着枯死的大槐树,安默心情瞬间沉入谷底,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操控着一切。
破坏阵法的,肯定不会是杨玉书一家三口,因为只要他们进入村中,立即触动法器,大槐树上的狗铃铛齐声大响,村里所有人都能听见,怎么会全无防备呢?
而且事后,大家纷纷表示自己没有听到过铃铛的响声,这也就意味着,的确有人刻意破坏法器。
是谁?
为什么要帮助杨玉书一家人?
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安默一无所知,她唯一能想到的,是不是徐广城的人心有不甘,所以暗中捣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