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专业课程多,学业重,安默没有太多时间到外面找活干,有找上门的才“出活”。
开学后不久,安默遇到了一个怨念极深,无法救赎的厉鬼。战到最后,她将对方打了个魂飞魄散,结果当时就被扣除了福威,导致她至少之前三单活儿白做。
替鬼魂完成心愿可以得到祝福,消灭鬼魂会扣除福威。这是天道对她的制约。
开学一周后,药学班相继开设专业实验,其中老鼠实验居多。
一堂实验课下来,一个班的同学都要使用上百只小白鼠。试验后,无论老鼠是否活着,都要被处死,学生亲自动手。
用正确的方法处死老鼠,这是一项实验基本功,包括安默在内,所有学生不久后都成功掌握此项技能。
实验内容嘛,一般都是比较使用药物,与没有使用药物小白鼠的可检测生理现象。
不是所有小白鼠都能活到实验最后,有小部分的死在实验过程中。
有被开膛破腹取内脏的,有放在水盆里淹死的,还有放在密封玻璃管中窒息而死的。
“实话说,是很残忍,但是没办法,为了人类的健康事业发展,我们只能牺牲它们。”
这句话是第一堂药理实验课前,实验老师对安默他们说的。
经常泡在实验室的朱暖言,偶尔会向室友们说一些“有趣”的事情。
比如有个师姐的实验老鼠从笼子里逃脱,第二天从试验台下面扫除一堆白骨,大家推测很有可能,是被钻进去的野生老鼠吃吃掉了。
再比如,实验室有个师兄,不按规定给股动脉取血的大白鼠注射麻醉药物,割皮取血的时候,还故意把大白鼠弄得叽叽惨叫,吓得一众师姐们哇哇大叫。
吴淼听得直摇头,何清音长发一甩,说朱暖言的那个师兄,迟早要遭报应。
何清音的“诅咒”很快见效,朱暖言师兄十一放假前最后一次试验中,不慎割伤自己的手腕,伤情严重,躺到医院去了。
九月三十号,朱暖言应刘梅师姐要求,帮对方做实验到深夜。
是夜,月黑风高,凉风袭人。
十点五十九分,刘梅记下最后一个实验数据,朝朱暖言说道:“师妹,收拾一下,今天不做通宵,我们回去,明天继续算了。”
“嗯。”听到刘梅这样说,朱暖言脸上扬起一抹笑意。
她把洗好的锥形瓶放进烘箱,把该关的电源关掉,脱下一次性手套,将实验服挂到门后面的挂钩上,拿起放在电脑桌上的帆布包,静静等候还在检查往书包里塞资料的刘梅。
忽然,门口出现一男一女两个人,女孩探头进来,说道:“一起走啊。”
这是斜对门实验室的李勇师兄和杨瑜师姐,朱暖言已经很熟悉了,浅笑着应道:“嗯,师姐马上就好了。”
刘梅头也不抬地连连应和:“好好好,等我一下。”
朱暖言走到门外,和师兄师姐边聊边等。
今天晚上的风有点大,吹的房门猛然合上,刘梅吓得惊声大叫。
好不容易锁好门,四人结伴走过长长的走廊,目的地是走廊尽头的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