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来的时候,汪霖已经不再客厅,女佣说汪霖去家里的工作室工作去了。
晚饭的时候,庄玫怡还没醒。饭后,安默提议她是否可以去还没有检查过的房间去看一看。
汪霖很爽快地答应了,先带她去了汪齐鸣的房间一切都很正常,倒是窗台上六盆摆列整齐的萱草勾起了安默的回忆。
在老家的屋后面,也有一片萱草花,她本身不感兴趣,但她爷爷很喜欢。现在偶然间看到萱草,让她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和爷爷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现在刚刚迈入初春,萱草还没有开花,但绿色的叶片也十分讨喜。安默心中一动,伸手去触摸萱草翠绿的叶子。
“不要摸!”
背后突然间响起的声音把安默着实吓得不轻,她触电般地缩回右手,同时扭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女佣面色铁青地走过来,手中拿着一小块湿毛巾,快步走向安默。
安默还没说话,倒是汪霖先觉得不好意思了,怨怪地说道:“丽琴别这样对客人说话。”
女佣语气冰冷地解释道:“先生,齐鸣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就算这样也不应该对安小姐凶,下次不要这样了。”汪霖微有怒色。
“是,知道了。”女佣低头应道,语毕,用手里的毛巾,小心擦拭萱草的茎叶,那一脸慈爱、小心翼翼的满足神情,仿佛正在给孩子耐心梳洗的母亲。
“没关系,这间屋里很正常。”安默不去看女佣,扭头征询汪霖的意见。
“好,我再带你去我和玫怡住的房间看一看。”汪霖提议道。
“嗯。”
走到屋外,汪霖歉意地说道:“丽琴自从她女儿失踪后,性格就变得奇奇怪怪,你别太在意。”
汪霖嘴里的丽琴,就是家里的女佣蔡丽琴,是一位单身母亲,刚来他们家的时候,性格开朗大方,把汪齐鸣也照顾的很好。
十年前,蔡丽琴十六岁的女儿不明原因的失踪,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从那以后,蔡丽琴就变得阴郁而古怪。
他们夫妻可怜蔡丽琴的遭遇,又因为汪齐鸣很依恋蔡丽琴,所以一直没有辞退她。这些年,庄玫怡病情不断家中,就更加离不开她的照料了。
蔡丽琴比汪霖夫妻还小几岁,只不过素来操劳,后面又加上儿子去世后悲伤过度,愈见显得苍老,原本才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就如同六十多岁的老妪一般。
“嗯,没事。”安默摇头道。
她一直觉得蔡丽琴性格古怪,但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说话间,走到汪霖夫妻卧室外。汪霖轻轻旋开门把手,看见庄玫怡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睡觉。
安默放轻脚步,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依旧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合上房门,汪霖问道:“怎么样?有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