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子文从郭力强的身体里抽离出来,畏畏缩缩地躲在郁梅儿身后。
“安默,多管闲事只要付出代价的。”李红梅冷声嗤笑,轻蔑地看着安默,嘲笑安默的自不量力。
多管闲事?
的确了,但是职责使然。
话说回来,李红梅比起上次似乎更厉害了,她居然完全没有任何察觉。不但把她骗得团团转,还抢走了炼魂珠。
察觉到安默的目光,郁梅儿把玩着手中的吊坠,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怎么?想拿回去?那可就对不住了,姐姐我一向没有,把到手的东西再还回去的习惯,而且还是喜欢的。”郁梅儿仔细观赏吊坠,似乎很喜欢,高高兴兴地戴在自己脖子上。
安默狠狠咬牙,炼魂珠本就她与联系不强,每次亲手才能驱使,光凭借意念是无法驱动的。好在炼魂珠只对鬼魂有作用,不能伤害活人,她倒也不怕郁梅儿利用炼魂珠反过来伤害她。
偷偷捏了一把纸人在手里,虽然纸人武力值低,不适合攻击,但有总比没有的好。
张渡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挣扎,安默稍微有点不忍心,但一想到张渡曾经的背叛,她心里的同情就淡了许多。况且,她不知道如何扑灭符火,就算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爱莫能助。
“郁梅儿,宁长无是你们害死的对不对?”
“呵呵,小妹妹,死到临头了,还有功夫关心别人,你是不是傻到家了?”郁梅儿捂嘴轻笑。
“我傻不傻不关你的事,宁长无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敢作敢当,有本事害人就不要当缩头乌龟!”
安默心里去清楚,根据吴淼的说法,宁长无是被提灯人害死的,戴志俊说郁梅儿和提灯人认识,她只想诈一诈郁梅儿,看她会不会说漏嘴。
“我才不对臭男人感兴趣,少血口喷人,鬼知道他怎么死的。再说了,他死与不死,与我何干?安默!受死吧!”郁梅儿意识到自己差点被安默带偏了,怒从心起,伸出一双长着五厘米长指甲的利爪,从空中向安默飞扑下来,一股股地长发在她脑后蜿蜒挥动,仿若全魔乱舞,动人心魄。
“卧草!”安默忍不住大爆粗口,立即扔出手中的小纸人。
一半的纸人飞向郁梅儿胸口,另一半纸人绕道郁梅儿脑后。
见纸人的目标是炼魂珠,郁梅儿连忙收手对付小纸人,对于飞到身后的纸人,顾及不暇。
郁梅儿将面前的纸人撕成碎片,身后的纸人揪住她股状的头发,拼命向后拉扯。猛然吃痛,郁梅儿不禁痛呼出声:“啊!可恶的臭丫头!”
郁梅儿火冒三丈,头部轻微摆动,头发均匀散开,然后又重新聚集,缠住纸人的身体,不断缩紧,片刻间将所有纸人绞杀殆尽。
看见辛辛苦苦画出来的纸人,转眼就被郁梅儿虐杀赶紧,安默既心疼又忌惮。虽然她带了足够的纸人,但也不敢这样浪费。
她想了想,还是需要想办法将炼魂珠拿回来,不然的话,今天忒铁定死在郁梅儿手里。
如何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从郁梅儿手中抢回炼魂珠呢?这是一个问题。
安默大脑飞速运转,身体也没有片刻的停歇,努力闪避郁梅儿的攻击。
郁梅儿的头发着实厉害,不但灵活,力道也很大,最关键的是,头发是她一身鬼力的精华所在,很难应付。
没过几分钟,安默劣势越发明显,尽管她极力闪避,但终究避不开所有的头发,好几次都被头发击中身体,受了不轻的内伤。
郁梅儿的头发从四面八方袭来,安默闪身避开最致命的面门和胸口,左肩和左肋却实实吃了一击,身体在巨大力量的冲击下,瞬间被震飞出去,嘭一下撞在墙壁上,又重重落到地上,顿时胸口气血翻涌,忍不住咳了几声,鲜血上涌,从嘴角溢出。
“咳咳……”安默强撑着站起来,背靠墙壁,忍不住咳嗽几声,牵扯之下,五脏六腑都疼得要命,她始终要管紧咬,不肯让自己发出任何轻微的呻?吟,抬手胡乱擦了把嘴角,满手鲜血。
“安默,你今天死定了。”郁梅儿势在必得,见自己胜局已定,倒也不急于一时置安默于死地,她将一股头发伸到安默面前,触手般在安默脸上以及脖子间摸来摸去,好像随时都会勒死安默一样。
“死就死,没什么大不了。就算我死了,至少还有人记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我。”安默毫不在意似得说道,非常排斥头发的触摸,脑袋不停地左右摆动,手却悄无声息地摸进腰包里。
郁梅儿莫名其妙地被激怒,脸上笑容一沉,怨怒不已地说道:“会记得你?白日做梦!他们转眼就把你们的山盟海誓忘地一干二净,开开心心抱着另外的女人甜言蜜语,你以为他们真的会对于至死不渝吗?屁话!都是骗人的鬼话!”
见郁梅儿反应激烈,安默意外地同时,心中暗喜。没想到郁梅儿还纠结这件事情,这恐怕就是她一直不能化解的执念吧。既然如此,她好像没有理由不加以利用。
“那是你,不是我。别人我不敢肯定,但至少王铭会永远记得我。”
“那个一无是处的小警察?”郁梅儿皱眉道。
“对,他是小警察,但不是一无是处,至少非常痴情。”安默一脸幸福的笑意,仿佛沉浸在恋爱中的天真少女。
“哼!我才不信!”郁梅儿冷哼一声,语气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股酸溜溜的醋味。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不能因为你被男人伤过,我就必须跟你一样。”安默按住胸口,努力表现出轻松愉悦的样子。
她知道,自己看起来越幸福,郁梅儿就越不能接受,她越不能接受,就越容易失去理智。
“谁说我吃不到葡萄?告诉你,想当年,追求我的男人不计其数,排队可以排成十里长街!”
“他们不见得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