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这天晚上,安默本来就有晚自习,自习后,班导又召集大家开了一个长达一个小时的班会,结束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零几分了,安默算了一下,等她打车赶到汪家,差不多就十一点,于是告诉汪霖今天晚上就不去了,反正第二天周五,她放学后早点去。
汪霖答应的很爽快,不过安默刚回到宿舍,他就发来短信,让安默晚上务必赶过去。
安默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了几分钟都不见他回信,安默只好打电话给他,电话居然关机了。
安默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一面走出宿舍,一面打电话给汪齐鸣,但汪齐鸣的手机一直处在占线中,无法接通。
一个小时以后,抵达汪家大门口,铁门意外地上了锁,安默也不管那么多,直接翻墙就进去了。
打开房门,屋里漆黑一片,安默摸索到开关,按下之后灯泡却没有预期那般亮起来。
安默心下奇怪,大声叫了汪霖好几声,但别墅里静悄悄的,什么回应都没有。
安默更加觉得不正常了,小心翼翼提高警惕,安默拿出手机,准备打开手机手电筒,但发现手机电量只剩下百分之二十,只得放弃这个想法。
先在一楼找了一圈,没有看到蔡丽琴的踪影,安默又顺着楼梯上二楼,反复叫着“汪先生”“汪太太”“汪齐鸣”“蔡阿姨”,始终没有任何人应答。
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安默越来越心惊,她分明没有感觉到鬼魂的气息啊,为什么汪家人莫名其妙地都失踪了。
来到二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还是一无所获,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
安默心里越来越焦急,甚至感到一丝说不出恐惧。
忐忑中,她想到被蔡丽琴视为禁区的地下室。点燃在厨房找到的蜡烛,安默借着微弱的烛光,走下阴森寒冷的地下室。
地下室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其他的气味被尽数掩盖。安默端着蜡烛,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嘴里呼喊的声音不自觉降低了许多。
“汪先生?”
“汪太太?”
“蔡阿姨?”
“汪齐鸣?”
……
安默现在酒窖里找了一会儿,确认的确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而后又把目光转向蔡丽琴的房间,蔡丽琴的房间跟上次的大敞开不一样,房门紧闭。
微弱的烛光勉强照亮前方,火焰随着走动而不断摇曳,仿佛在指尖舞蹈的小恶魔。
地下室里黑咕隆咚,除了蜡烛照亮的小片范围,其余的地方被黑笼罩,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入口处不时有风灌进来,呼呼作响,如同女人压抑的呜咽哭泣,此情此景下,令人毛骨悚然。
换做一般人可能早就吓得逃走了,也幸亏安默艺高胆大,又有责任在身,所以还能克制住逃跑的念头。
安默缓缓接近蔡丽琴的房间,手脚放的很轻很轻,耳朵里滤出其他的杂音,只有自己极力克制的沉重呼吸声。
脑海里飞快闪过多种可能的血腥恐怖画面,她让自己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免得看到可怕的东西后,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