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堵着一口气,埋着一团火,安默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要逃离这个鬼地方!
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下,安默越发地焦急,她急切地想要挣脱绳索。
安默抬头望向站在床边,一动不动,也一言不发地汪齐鸣,不断的暗示对方。
“呜!呜!”
汪齐鸣对安默的暗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是呆呆地看着蔡丽琴和姜元元的尸体,良久失神。
“呜!”见声音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安默只好用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她心情激荡难平,甚至忘了可以撕掉封住嘴吧的胶布。
感觉到衣服的晃动,汪齐鸣低头看了眼,嘴角轻轻勾起一定弧度,邪笑道:“要我救你?”
“嗯!”安默重重点头,心里却在暗骂汪齐鸣装糊涂。
汪齐鸣似乎看穿了安默的心思,貌似随意的轻笑道:“你现在一定在心里骂我对不对?”
“呜呜。”安默略一愣神,连连摇头。
就算对方猜到她说谎,也不能傻了吧唧地承认。
汪齐鸣忽然俯下身,双手撑在安默双侧,凑到安默面前,非逼着安默直视他不可。
“你说谎!”
汪齐鸣始终满脸笑意,只不过那笑意未达眼底,而且被无形的寒冰所包围,一点也没有温暖人心的作用,反而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不过幸好你没有承认,不然的话,我可不会简简单单就放了你。”
“呜!”安默偏过脑袋,躲开汪齐鸣邪肆放浪的眼神。
真特么快吐血了,这一家人都有病!不管大的小的,还是女的男的,都有病!
直觉告诉她,蔡丽琴的死亡,并没有终结噩梦,反而掩盖了更多的、不为人知的隐秘。
“你害怕了吗?要不要以身相许?你答应的话,我马上放了你。”汪齐鸣贴近安默,鼻尖之间的距离,不足十厘米,暧昧不明的气息顷刻间弥漫屋内。
一上一下的姿态,让人觉得分外尴尬。
安默气得只想揍人,下意识扬起巴掌,一句“你特么的神经病”脱口而出,但临了,发出来地还是含混不清的呜呜声。
汪齐鸣眼明手疾,一把攥住了安默的手腕,观摩似得看了看安默血迹斑斑的手掌,啧啧称奇:“你对自己真够狠。那把手术刀那么锋利,也敢用手抓,你胆子还真的挺大的。”
汪齐鸣说着,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触碰了安默的伤口,痛地安默太阳穴直突突。
安默觉得,汪齐鸣一定是借机报复,报复之前她的暴打。
“呜!”安默挤眉弄眼,示意汪齐鸣放开她的手,因为她嘴巴还被胶布封着,这家伙,不帮她撕下来也就罢了,还攥着她的手不放,什么意思嘛?
“你怎么了?长鸡眼了吗?”汪齐鸣故意装作看不懂安默的暗示,欠揍地反问道。
面对装傻充愣的汪齐鸣,安默除了干生气,也无可奈何。汪齐鸣逗了安默好久,直到安默快发飙的时候,才施舍一般地放开安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