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把目光投过去的时候,面具人竟然悄悄向旁边挪了一步,似乎有意跟女人撇开关系。
女人察觉到他的举动,侧头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你干嘛?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不帮我,别怪我在护法面前不说你的好话。”
不说好话,那就是准备说坏话了。
面具人似乎对女人口中的护法很忌惮,当下干巴巴笑道:“姑娘无须恼怒,在下答应过的事情,自然不会食言,定会全力以赴的协助姑娘。”
说的同时,又跨了一步回去,但是步子没有他刚刚走出去时的大,很显然言不由衷。
安默和王铭面面相觑,面具人举止似乎有点不正常,眼下无暇多思,怎么面临的困境才是当务之急。
虽说他们冒险引出凶手,但实话说,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取胜,多次战斗经验告诉他们,变故时有发生,所以小心谨慎一定错不了。
女人目光重新放在相互依偎的安默和王铭身上,不急于动手,阴测测地笑道:“安默,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
安默眼帘一垂,掩住眸底暗光,冷着脸说道:“你特么装神弄鬼,我又不会掐指一算,鬼知道你是谁啊。”话头一转,讥诮道,“你是谁无所谓,反正对于我来说都一样,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女鬼而已。你迷惑那些丈夫虐杀妻子,还分尸烹熟,不就是羡慕嫉妒别人幸福美满吗?所以呀,你看起来可恶,实际上更可怜,不是吗?”
话虽如此,但她眼中没有半丝同情的意味,只有轻蔑和鄙夷的冷笑。
女人牙齿咬地咔咔作响:“还不是拜你所赐!好妹妹,今天不让你也尝一尝成为孤魂野鬼的滋味,真是对不起你叫我那么多声姐姐。你说对吗?”
安默面上闪过惧意,片刻,故作镇定地说道:“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我有本事让你死一次,就有本事让你死第二次!”
面对安默的一再刺激,女人终于控制不住心中狂怒,怒吼一声,朝着安默飞扑过来:“大言不惭!安默你今天死定了!”
女人的身影在瞳孔中一点点放大,安默精神一震,忽然觉得腰不疼了,腿不酸了,打架也更有劲了。
那个铃铛的确对她有伤害作用,但是并不是没有办法抗拒,只要运足灵力与之抗衡,就不能伤到她。
刚刚,她完全没有抵抗,目的就是故意露出败相,引凶手显身。
当然了,王铭身上的伤,也没有他表现得那么严重。
安默心念一动,刚才装病时布置在屋里的纸人,从四面八方飞跃而起,并飞速向女人围拢。
王铭看向面具人,但对方没有任何动作,他一时拿不准对方打什么注意,所以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上前几步,眼睛死死盯住对方,见机行事。
见无数的纸人蜂拥而来,女人大吃一惊,前进的趋势稍缓,不过她似乎早有预料,不知掏出一把什么粉末,往空中一撒,许多纸人接触到粉末,统统自燃,化成了灰烬。
纸人怕水怕火的短板,安默心知肚明,之前好多次纸,人就是这样被敌人毁灭掉了,她预料到有这种可能。
所以说,纸人只是扰乱敌人心神的虚招,实招在她自己手里。
安默左脚蹬地,借力猛冲上前,奔跑的过程中,双手从后腰拔出两支中指粗细的木棍,棍子尖端尖锐,戳破皮肉,绝对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