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于张晓妈妈没有来,安默只好在病房里等着。
两个小时以后,张晓悠悠醒转过来,立即着急问她孩子怎么样了。
在听见我说孩子没事后,她长长舒了口气。安心下来,她又问安默那个婴灵怎样了。
张晓告诉安默,虽然婴灵开始折腾过她,但后面几天一直安安静静,晚上做梦时,总梦见一大一小两个小孩,手拉着手快乐玩耍,然后时不时地冲她叫妈妈。她每次听见它们叫妈妈,都会感动地流泪。
听见这话,安默忽然毛骨悚然,但是张晓却一脸幸福。这就是传说中,母爱的力量?!
说完,张晓又浑浑噩噩睡过去,而安默的心情却无比凝重。
婴灵拽在那老者手中,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其实她能感觉的出来,那老头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正气。
听他和贺大福夫妻的对话,之前肯定是答应人家,要让婴灵魂飞破灭吧。
思及此,安默忽然心下一惊,想起了我那个不容后悔的承诺,赶紧给“鱿鱼丝”发qq消息,问他这种情况会我会怎样。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对方才发来消息。
说这种情况,虽然不是她主动毁约,但还是会受到一些影响。
听到这里,安默心里有些发憷,她自认为比窦娥还冤。
晚上十一点多,张晓的母亲肖云芳总算赶到了,看见病床上的女儿,仍旧不停地抹眼泪。
出租车上,安默心事重重,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事儿还没完……
等安默回到学校,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了。这时候,宿舍已经关门了。
一进门向左,是一条大马路,左侧办公楼,然后是运动场,然后就是宿舍楼。
右侧是一片果树林,再往前是大草坪。果林与草坪之间,是两排葱郁的黄葛树,高大繁茂,遮天蔽日。
期间的小路,这时看起来,仿佛一条没有底的黑洞,可以吞噬一切。
路灯昏黄,一个人走在路上,四周一般死寂。在夜色的掩饰下,所有见不得光的东西,都统统肆无忌惮起来。
人形飘荡的白雾,从她身体上毫无意识的穿过;“扑通扑通”的落水声,一遍接一遍传入耳中;风吹黄葛,树叶翻飞,沙沙作响,好似无数双人手,在挣扎求救……
它们一再刺激着安默极度恐惧紧张的心情,心脏怦怦直跳,几乎要从她嗓子眼里蹦出来,任何一样东西,都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安默埋头快走,尽量视而不见。但耳旁总是有东西轻轻吹着风,耳发似有若无的挠着脸颊,酥酥痒痒。
“咯咯…”
这种貌似天真,实则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笑声,只有一种东西能发出来——婴灵。
难道是它?
安默抬头,眼中划过一抹失望。那是一个身穿红肚兜,头绑冲天辫,四脚着地的小孩子。
它昂着头,小嘴巴微微咧开,露出两排尖锐的小牙齿,眼眶里的眼睛,没有眼白,只有黑色,墨一样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