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你是妖怪…哈哈…我要打死你…呜呜…妈妈…有人欺负衡衡…呜哇哇……”
小孩的脸,比六月的天还变得快,说哭就哭起来,而且还是嚎啕大哭,弄得安默顿时手足无措。
这是,从客厅先后走出一个两人女人,前面一个五十来岁,后面一个三十岁不到的样子。
看见来人,小男孩哭得更伤心,扔下手中的棍子,拔腿就朝年轻女人跑过去。
“妈妈,他们打衡衡!他们打衡衡!”
女人将小男孩抱在怀中,心疼地不得了,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眼泪,柔声安慰道:“衡衡不哭,谁打你了,妈妈帮你打回来!”
“嗯嗯,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打衡衡!”小男孩侧身,指了指宋青楠和安默,痛彻心扉地控诉道。
安默瞬间头就大了,他们什么时候打他了?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欺负人好不好?
虽然一肚子委屈,但她知道永远别企图和这种小屁孩讲道理,而且还是蛮不讲理型的。
那个年纪大的妇女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怒气冲冲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跑我们家来欺负小孩?”
“阿姨,我们都是大人了,怎么会打小孩子。那个小弟弟他拿棍子打这个小妹妹和小弟弟,我们才来阻止的。”
说着,目光落在李家小姐弟身上。
李舒静姐弟还惊魂甫定,一直蹲在地上,听到安默提到自己,才可怜兮兮地望向老年妇女,委屈道:“奶奶,衡衡又打人了。“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李长功的母亲,邱新菊。那个年轻女人是李长功的弟媳,苏娜,小男孩叫李舒衡,今年四岁。
邱新菊看了眼李舒静姐弟,眼中划过一抹不忍,但也没有过多的情绪,甚至连一丝丝的心疼都没有。
“弟弟打你们了,你们不晓得跑吗?”
听见奶奶的喝问,李舒静瘪瘪嘴,没有说话,李舒琦抹了把泪水,抽噎道:“我们跑了,但是跑不赢。”
按理说,李舒琦比李舒衡大两岁,应该跑得快一些,但李舒衡在这一场追逐中是主动方,能动性高,精力格外旺盛,一点都不觉得累。
倒是李舒静姐弟俩长得瘦小,又刚死了父母不久,本就伤心难过,状态不好,天天被小魔头弟弟各种欺负,早就身心俱疲,所以总是不能避免被李舒衡追上。
苏娜抱着李舒衡走下台阶,扫了眼李舒静姐弟,一脸不耐烦的神情。
是咯,如果不是看在抚恤金的份上,谁想弄两个拖油瓶在面前。
“弟弟只是活泼调皮,他拿着棍子随便玩儿,你们不要一看到就瞎跑,他看见你们跑了,还以为你们逗他玩,反而要追你们。”
安默只想表示呵呵,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大的小的还有老的,都一样的不讲理。
按她这种说法,哪天碰到了吃人的野兽,也千万不要跑,因为它本来不想吃人,结果你一跑,刺激到它的野性,反而要吃人了。如果不幸被吃了,只能算你倒霉、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