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李大友现在的状态,拿他手里,说不定没有超过二十四个小时,就被李长青他们套走了。
安默给他希望,又马上浇灭,不是无聊和无情,所以故意让他心情起起伏伏,徒增烦恼。而是想在他心里埋下悸动的种子,然后又能清醒地意识到,将来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从而一点点决定他的决心。
“唉……”李大友刚刚升起的希望,再次幻灭。
“叔叔,说句心里话,如果我是你,我情愿离开那个家,与舒静和琦琦一起生活,我都不想面对那样一家人,日子过得太憋屈,一点欢乐都没有,难受!。”安默缓缓向前,貌似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
李大友若是想守住属于李舒静姐弟的钱,并带着姐弟俩幸福生活,没有其他的方法,只能和李长青一家人彻底断绝联系,其中就包括和邱新菊离婚!
常言道,宁拆一座庙不会一桩婚。话虽如此,那要看那桩婚姻到底是什么状态。
譬如李大友和邱新菊这样的,就算有感情在,但如此不对等的人格和地位,有什么幸福可言。
所以,拆散他们,安默毫无愧疚。而且,这样做,无论是对李舒静姐弟,还是对李大友本人,都是利远大于弊。
李大友微微张嘴,神情惊愕,显然还没有理解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点到为止,过犹不及。让他回去自己慢慢品味吧。
走到院子和小路的交界处,安默停下脚步,向李大友发起最后的怂恿。
“叔叔,那就这样了。舒静和琦琦想在这里玩,就让他们多玩几天,反正我也一个人无聊。但是我三月初就要开学,可能不能照顾他们了,要是他们还是不愿意走,您可以来这里照顾他们。”
送佛送到西。要是怕住在老家时常被骚扰,换个地方不就好多了?她就不相信李长青一家人,还能也把家挪到这里呢。
“哦,那就辛苦闺女你了。静静和琦琦又在你这里吃,又在你这里住,你还买新衣服给他们,不但添麻烦,还让你破费,真是不好意思。我没多少钱,闺女不要嫌弃,我替长功他们谢谢你了。”
说着,递过来一叠整齐的票子,一块、五块、十块、二十、五十的都有。
安默连忙推回去,笑着说道:“叔叔您太客气了,我一个人,他们愿意来陪我,我求之不得,怎么还能收钱。那我不成什么人了?”
推迟一番,见安默坚决不肯收,李大友只好作罢。
最后,安默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叔叔,李大哥他们都不在世上,您就是舒静他们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了。”
“嗯,我知道了。”李大友眼泛泪光,回头朝楼上客厅望去。
此时,李舒静姐弟正趴在玻璃窗后,眼巴巴地眺望他,见他突然回头看过来,又赶紧缩了回去。
见此,李大友心情更为沉重和难受,狠狠一跺脚,叹息着转身,逃也似得大步离开。
安默目送他渐渐远去,看见他右手一只举起,似乎在擦拭眼泪,自己也眼眶泛红。
或许因为自己曾和爷爷相依为命的原因,她仿佛在李大友身上看到了爷爷的影子。
只不过和李大友比起来,她爷爷肯定果决很多。
李舒静心里的疙瘩有些大,她需要好好劝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