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身上戴了大师开过光的玉佩,她再也不记得梦见过那个女人了。
那个女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她梦中的?
打她有记忆开始,三岁左右吧。
其实,有可能更早,譬如,从出生就开始,只不过她不记得罢了。
吴淼感到害怕,身体朝安默身旁挪了挪。
“没事儿,有我在,我不会让她伤害你的。”安默伸手搂着吴淼,轻声安慰道。
“嗯,谢谢默默。”吴淼小声说道。
……
第二天,王铭决定拜访一些老人,看似否能找到关于齐鼎发一家人的蛛丝马迹,不过令人失望的是,结果一无所获。
警方在户口信息库里面,倒是找到了十好几个齐鼎发,但没有一个与当年小溪村齐鼎发的信息相符。
白觉明很配合王铭的工作,尽可能地提供有用信息。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村支书,但白觉明的谈吐不凡,让三人很有好感;白觉明老婆负责后勤,饮食起居照顾的无微不至,真让他们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尤其是吴淼,很快拜倒在对白觉明妻子精湛的厨艺下,成天跟前跟后,阿姨长阿姨短地叫个不停。而对方刚刚嫁了女儿,正好缺一个闺女,也乐得欢喜。
身为书记的白觉明很负责,凡事亲力亲为,到了晚上才会回家。
唯一让安默觉得不喜欢的是那只老黑猫,一天到晚地嚎叫,有点烦人;而且猫特别喜欢钻被子,所以一天到晚逮着机会就往她们房里钻。
可能被她浑身的冷气吓到,只要她一进门,猫儿立即从夺窗而逃;不过,只要是她不在的时候,或者吴淼单独在屋里,黑猫一定会藏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第三天,王铭去县城办事,安默和吴淼继续拜访村中老人,有人给他们说了一户人家,说那家的老太婆,就是当年暂时照看杨玉书儿子的人。
下午,到了那个老奶奶家中,说明来意之后,老奶奶的孙媳妇表示遗憾,因为老人前两年患上老年痴呆症,越来越严重,连家人都不认识了,更别说五十年前的旧事了。
安默看向坐在院子里大树下的白发老人,见对方表情痴呆,嘴里喃喃有语,就知道老人的孙媳妇没有说假。
安默正想告辞,吴淼不死心,跑过去,弯腰看着老人,甜甜道:“奶奶,我可不可以问您一件事情?”
“你是谁呀?”老人缓缓抬头,浑浊的眼睛打量着吴淼。
“我是吴淼,口天吴,三水淼。”吴淼认认真真地回答道。
“哦,三水呀。闺女看见我儿子不?”老人“恍然大悟”。
“额……”吴淼面露为难之色。
“奶奶,爸地里去干活了!”老人孙媳妇无奈地摇头叹气。
“奶奶,我问您一个事情哈。您记不记得有一个叫杨玉书的地主,被枪毙了,然后他老婆和老妈上吊自杀了?”
“地主!坏人!批斗!”一听见“地主”两个字,老人立即来了精神。
“奶奶以前是一个地主家的女工,被欺负惨了,所以很恨地主。”老人孙媳妇向安默解释道。
“哦。”安默点头,表示了解。
“地主!坏人!批斗!”老人情绪有些激动,不断用拐棍敲打地面。
“嗯嗯,坏人坏人。”吴淼没办法,只好连连附和,“奶奶记得坏人的儿子哪儿去了吗?”
“儿子?”老人露出疑惑地神情,看向吴淼,呆呆地问了一句:“大姐,你看见我儿子了吗?”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