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怪您。”安默不知道如何安慰汪霖,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不疼不痒的客套话。
“唉,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只要我活在一天,就会好好照顾她一天。”汪霖语气加重,看向安默的目光,矍铄而坚定,“所以,安小姐,你一定要帮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于曼,但是我现在还不能死。以后到了地下,无论如何偿还都可以,但我现在绝对不能有事!您的大恩大德,我汪霖没齿难忘!”
汪霖颇为动容,眼眶微微湿润。
“汪先生又严重了,您是我的客户,于情于理,我都会全力以赴的。只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也不敢跟您打包票一定成功,但是我可以保证,绝对会竭尽全力完成您的嘱托。”安默认真地承诺道。
“大恩不言谢,安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汪霖哽咽道。
“会的。但是汪先生,我真的没有在你家里看到过鬼魂,您是不是记错了,或者产生幻觉了。”安默很不愿意承认,但她真的没有看到任何鬼魂。
“有可能吧,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一个礼拜之后,还是这样的话,那就算了吧。”汪霖双手按住太阳穴,显得头疼不已。
“那也可以,不过我周一到周五要上课,可能只有晚上来别墅这边盯着。”
“嗯,也行,不碍事,辛苦安小姐了。”
“不客气。”
谈妥之后,汪霖上二楼陪伴妻子庄玫怡,让安默随意——随意吃喝,随意玩儿,随意走动。
说的让她随意,其实一点也随意不起来。看了一会儿电视,安默觉得有点困乏,便回房间睡觉。
刚躺在床上还没有睡着,王铭打电话来问她事情进行地是否顺利。
安默说有点复杂,等回去以后详说,又问了问他工作怎么样。
说起工作,王铭语气轻松欢愉,说一切顺利,尽管他是协警身份,但并不影响领导对他委以重任。
王铭内心欢喜,安默也替他感到开心。
说完了正事,王铭又开启了唠叨模式,喋喋不休地嘱咐安默注意这注意那。
安默听得耳朵长死茧,但又不好意思打断他兴致勃勃的演讲,幸亏电话那头的戴志俊及时出来搅局,笑话王铭婆婆妈妈像个“老妈子”,会被安默嫌弃,这才促使王铭狠心把自己的牵肠挂肚缩减大半,结束了两人无聊的通话。
放下手机,安默睡了一小会儿,醒来后便躺在床上玩手机,门外,传来汪霖和汪齐鸣的争吵声。
父子两争吵的原因,无外乎相互看不惯对方。
汪霖对汪齐鸣整天不务正业、只知道吃喝玩乐感到强烈不喜,汪齐鸣似乎怨恨父亲和多名女性暧昧不明,导致母亲患上抑郁症而大为不满。
总之,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最后汪齐鸣生气说要离家出走,上楼去收拾行李,不一会儿就从二楼下来了。
汪霖正在气头上,说只要他今天踏出别墅大门,就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汪齐鸣嘴巴硬不肯服输,说不回来就不会来!女佣使劲劝他,他非但没有听进去,反而适得其反,撂下狠话,说就算汪霖死了他也不会回来看一眼。
……
汪齐鸣最后摔门而出,安默等了至少半个小时,才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