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保守多么严实的秘密,总有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一天。
安默不急,她可以等,也有耐心等!
对于这群她惹不起的权贵之子们,安默颇感棘手。如果在追查真相的过程中,不幸发现自己无法容忍的肮脏和罪恶,她该怎么办?
管他是不是杞人忧天,先给自己打好预防针,免得到时候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再者,看那群小纨绔的样子,似乎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一群狐假虎威的小兔崽子不足为惧,但麻烦在于,如果对方动用父辈祖辈的势力,对他们进行施压的话,就有点不好处理了。
不过,最坏的结果,顶多应了孟建新的话,他们在融城、乃至省内,将会没有立足之地。
安默的性子隐忍,一般不爱出风头,但如果对方真敢把事情做绝,她不介意再加一把柴,把火烧得更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犯我分毫我忍,人若犯我太多超出底线,那她一定加倍奉还!
大不了换个地方呆!
思忖中,到了目的地。
这一次出门来迎接的,是另外一个中年女人,中等身材,容貌端丽,性格柔和,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
进入别墅,孟建新立即迎上来,表情焦急而愤怒:“安小姐,你说得对,真的是家贼难防!”
安默略感意外:“孟先生,你抓到凶手了?”
“嗯,没错!”孟建新重重点头。
“是谁?恶鬼抓到了吗?”
孟建新摇头,失望道:“就是昨天给你们开门的那个下人,恶鬼跑了,没有抓到。”
安默和王铭对视一眼,都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那个女人有如此重的心机吗?
有没有与他们无关。
“那您儿子现在情况怎么样?”安默问道,昨天她用血固魂,应该不至于又被吓得魂不附体。
孟建新叹了口气道:“基本上还好,就是惊吓过度,看见什么都害怕,安小姐能不能帮忙去看看?”
“好,没问题。”
安默三人随孟建新去卧房看了孟嘉逸,他们进门的时候,一只陶瓷杯子正破空袭来,同时伴有一声怒喝。
“滚!”
安默眼疾手快快,赶紧抓住一旁的吴淼退出去,躲在门框,逃过一劫。
孟建新走在最前头,他反应迟钝许多,虽然没有被被子砸中,但杯子里的水洒出来,溅了他一脸。
明明生龙活虎、中气十足,哪里有惊吓过度、奄奄一息的样子?
孟建新的脸上,像开了染坊一样,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顷刻间,五彩斑斓,精彩纷呈。
他忍了又忍,最终考虑到儿子身体不好,没有动怒,极力克制道:“你在干什么?没看到有人进门吗?”
他这话等于没问,孟嘉逸就是感觉到有人进门,所以才扔杯子砸人的。
孟嘉逸以为又是某个下人进来,送汤送补药什么的,没想到居然是老爸孟建新,不然的话,借给他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用被子砸老爸!
当下耷拉着脸,无比后悔地低下头,模样乖巧而可怜,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仿佛刚进门时的暴虐,只是一场幻觉。
“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孟嘉逸年纪不大,长相清俊,看起来就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