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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有点不雅,谢薇薇没说出来:“你怎么非要让我去问他啦?”
余楚手里是一本政治教辅:“你不是说他是物理考得好吗?问他最保险啊。”
“他也没写解法给我嘛。”谢薇薇抱怨道,只能对着参考书的答案和孟辛写的定理一起捋思路。
孟辛好不容易伺候完了英语大爷,再翻出化学作业,把所有科目捋了一遍后,他伸了个懒腰,抬头看了看教室黑板上方的钟。
8点32。
徐简那边是9点下,孟辛收拾东西,用脑子的时候就会特别容易饿,一个晚自习上下来真是又冷又饿,特别是一直在写字的手,握拳放开的时候关节都是僵的。
他背着书包,小跑出了学校,校门外的小贩捞完放学那一拨都撤了,但是街边的商铺还开着。孟辛看了一圈,买了一大杯关东煮,赶在下课前冲上高三的教学楼。
徐简是第一个出教室的,围巾都没戴好,边走边在围,看见捧着大纸杯的孟辛就是一愣:“你怎么跑过来了?”
两人都说过我来找你,到底是上自习的孟辛快一步,他把关东煮塞给徐简:“冷不?先喝口汤。”
听讲时不怎么觉得,一出教室徐简才觉得是有些冻,热度透过杯壁让手指好受了不少,他低头喝了一口热汤,只觉得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里面放了辣椒?”
孟辛端着还没尝一口就巴巴地给徐简送来了:“我让老板放了小米辣,暖和,太辣了?”
“刚好。”又烫又辣,徐简忍不住吸了口冷气,又喝了口,递回孟辛,动手把自己围巾围好,“你先吃。”
孟辛买了满满一杯,不和他客气,用一次性筷子夹了好几块蟹肉棒和牛肉丸。杯子里还插着一双筷子,徐简就用那双。
两个大男生就站在挡风的楼道口,额头几乎碰在一起,吃着一个杯子里的东西,都被辣得鼻尖出汗。
徐简吃了几筷子就全让给孟辛了:“你这围巾怎么系的?怎么是个疙瘩?”
因为徐简的坚持,孟辛上学也戴着那条围巾,但他不太会系,每次绕两圈打个结就完事。
孟辛擦了擦汗:“系上了就可以了嘛,还是很暖和啊……”
徐简腾出手帮他整理,孟辛还在孜孜不倦地吃关东煮,他都要笑了:“你能停一会儿吗?”
刘胡菲缠着老师问问题,慢了有十多分钟,走出来也冷得打颤,看到孟辛还有点奇怪,但一扫到徐简就明白了。
本来她和徐简的关系已经有些疏远了,但是今天听了一晚上竞赛题,这班上也只有他们俩是认识的,她也忍不住搭话:“这些题都超纲了吧。”
徐简帮孟辛弄好围巾,转过头道:“本来就是竞赛里的,难点也正常。”
刘胡菲问:“你听懂了吗?今晚上讲的。”
徐简道:“还行吧,吃完了?”
孟辛把汤一口喝完,顺手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三人一起下楼,刘胡菲道:“你们围巾一起买的?”
他们俩一进教室就脱下了,并不打眼,这时两人都戴着才叫人看了出来,徐简道:“对。”
刘胡菲道:“挺好看的。谁选的呀?是你吧?感觉应该是你挑的。孟辛之前都不戴围巾的。”
孟辛落后了一步,听着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脸似乎被风吹得都冷了。
过年时徐简千里迢迢跑来就为了一句“想你”,孟辛就意识到一些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也有点不敢多想。
然而现在看到刘胡菲这个明显对徐简有意思的人和徐简聊得投机,他就十分焦灼,这焦灼来得不讲道理,却又不受控制。
他为什么不高兴呢?又凭什么不高兴呢?
刘胡菲取了自行车先走了,徐简骑着车走到发呆的孟辛身边:“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