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到家中,苏修本着脸,质问王氏。
子不教,父之过。
就算苏则做了什么事情,被逐出家门也应当由他这个家长来执行。
王氏和苏宏这是在越俎代庖,
王氏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话说二人做了二十多年夫妻,却一直感情淡薄。在一起的时间没有吵架的时候多。
苏修一直认为他跟王氏的结合是个悲剧,二人是少年夫妻,开始的时候双方还能够相敬如宾,时间长了苏修就发现王氏是个控制欲很强的女人。
她想将苏修的一切都控制在手中。
这明显是苏修不能答应的。
第二个孩子出生后,二人就开始不停的争吵。每次争吵王氏都会胁迫孩子们家人站在她那一边,一起孤立苏修。
每次争吵都以苏修的失败而告终。
苏修很快厌倦了这种日子,他不止一次的动过休妻再娶的念头。
可是在那个时代,休妻再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王氏并无七出之事,她背后的昆山王家是不会答应的。
无奈中,苏则只得躲出去,眼不见心不烦。就在这个时间,他在秦淮河上邂逅了苏则的娘,二人一见如故,迅速坠入了爱河。
很快二人就有了夫妻之实,苏则的娘怀上了苏则。
苏修大喜,立即将她接回了家。
当苏修把苏则的娘带回家中时,王氏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死活不同意苏则的娘进门。
这一次苏修不惜跟王氏撕破脸面,如果王氏不让苏则的娘进门,他就会以善妒的由头休了王氏。
善妒可是七出之一。
眼见这件事情闹得不可开交,苏家和王家坐不住了,纷纷派人前来说和。
最后在苏王两家的压力下,王氏这才无奈的妥协了,同意苏则的娘进门。
跟苏则的娘在一起的时间是苏修最快乐的日子,可惜好景不长,他要上京参加春闱,于是忍痛离开了苏则的娘和年幼的苏则。
苏修这次进京顺利的中了进士,还被点了翰林。翰林完了便是外放为官,这一走就是十年。
当他再次回来的时候,苏则的娘已经撒手人寰了。
得知王氏经常虐待苏则娘俩的时候,苏修再也忍不住了,他跟王氏大吵了一场,并把苏则接到身边,准备带走。
可惜这件事遭到了王氏的强烈反对。
外方为官不得带家眷,这件事自然是不了了之。
苏修再次上任为官时,曾经拜托族兄苏谦照顾苏则,他知道王氏不会善待苏则的,可是苏谦第二年便亡故了,于是苏则又成了没有人照看的野孩子了。
如今王氏居然又将他逐出了家门。
压住心中的火气,苏修哼了一声,怒道:“苏则是你弟弟,就算有什么过错也应当由我这个当父亲的来责罚,你有什么资格将他逐出家门?”
苏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父亲息怒,父亲息怒,这件事的确是苏则目无尊长,他无缘无故的殴打我这个兄长,母亲派福伯前去质问与他,他居然把福伯打的遍体鳞伤。不仅如此,他还在外面结交不三不四,欠下了十万两的巨债。债主们登门讨债,孩儿没办法这才跟母亲和族人商议,将苏则逐出了家门。”
十万两巨债!
苏修心中微微一动,低声道:“你把这件事详细的讲来!”
苏宏应了一声,将苏则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其实他对苏则也不甚了解,只知道他不知发了什么财,在乌衣巷买了一座五进的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