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冯老五吗,听说他老婆可是个泼妇,只要给钱什么事都肯干。”
“那个瘦子也认识,是城外有名的无赖,那个高个就是他老婆,那也是一个狠角色。”
“闹了半天,这些都是有人雇来哭丧的啊。我去,这还真是有钱没处花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就是狗咬狗一嘴毛啊,两伙人都是雇来的,因为抢生意才打起来了。”
“谁这么无聊啊,花钱让人来哭丧,这不是明显的给钦差大人难看吗?”
吃瓜群众自古就不缺“高瞻远瞩”者,不少人立即根据眼前的所见所闻,推测出了事情的真相,并在人群中大肆宣传。
“岂有此理,这种人就应该抓起来严惩!”
“就是,就是,钦差大人大人大量,不跟这些宵小计较,你没看人家连门都没开吗?”
吃瓜群众纷纷转变立场,站在舆论的制高点批判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显然忘记了刚才他们还往行辕内扔石头呢。
“报官,快点报官!”
官眷们被打得奄奄一息,这会儿说话都不利索了。
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组织者提前跟一府两县打过招呼,就算是钦差行辕外面闹翻了天,官差们也不会过来。
这下子可苦了这些官眷们了,被那些泼妇和泥腿子痛打,哪里还有官眷的威风。
被这些乡民打死也是白饶!
没办法,这些人只得架起官眷们四散逃命去了。
“再敢来抢生意,打死你这群小婢养的。”
几名妇人骂骂咧咧的捡起地上散乱的白布捡起来,这东西可以拿回做衣服,她们就像打了胜仗的将军,带着战利品和男人扬长而去。
打架的散了,吃瓜群众自然也散了,不过他们这次可没有白来,亲眼目睹一件热闹的是,于是乎就成了他们饭前茶后的谈资。
……
这……
关岳和李越目瞪口呆。
一阵的功夫,这些闹事的官眷就被收拾的一干二净。
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又是怎么来的?
二人面面相觑,目光紧盯着苏则。
这时两个身影走了进来,正是张成刘安。
“大人!事情办妥了!”
张成刘安双双抱了抱拳。
他们得到了苏则授意,出城找了很多农妇,给了她们五两银子,让她们来钦差行辕哭丧。一个真一个假,自然而然的就冲突起来,顺带着收拾了那帮官眷一顿。
苏则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你必须要比他还不要脸才行。
这些人官眷来哭丧隔应苏则,苏则也叫人来哭丧,而且还装作争夺生意样子,将官眷们痛打一顿。
其实这事苏则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当初苏环弄来一个孕妇谋夺他的家产时,他就来过这么一出。
这一次只不过是故计重施而已。
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关岳和李越叹服。
混淆视听,偷换概念,浑水摸鱼!
什么叫来阴的?
这才叫来阴的。
官眷们被打了一顿还落了个拿钱哭丧的臭名声,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想到这里,二人看向苏则的眼神更加的敬畏。
这位爷当真是阴人的祖宗,想在他的头上来阴的,那些人当真是班门弄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