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心中一凛，急声问道。
姬如雪又气又好笑道：“你这厮倒是痴情的很，身陷囹圄还不忘别人的安危，可惜……”
清明心中一寒，厉声道：“姬如雪，你把素问怎么样了？你要是感动她一根汗毛，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姬如雪哑然失笑，道：“你放心吧，她好得很呢。”
此刻的素问正在苏则的怀中呢？
清明深吸了口气，淡然道：“成王败寇，既然我落到了你的手中，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要你肯放我一马，我将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
姬如雪冷冷一笑，道：“清明，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属于我的。”
清明语气顿时一塞。
的确，这一切他都是从姬如雪的手中接收的，就算是姬如雪接收了，那也是物归原主而已。
姬如雪冷笑道：“你是不是再想当初我为什么要把这个摊子交给你？”
清明点了点头，他的确有些想不明白。不过面对大量的真金白银，他又放松了警惕。
如今落入到了姬如雪的手中，这个问题又缓缓的浮出了水面。
姬如雪得意道：“数百万两银子，十几万信徒，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朝廷怎么会不追究。一旦追究下来，自然也得找个人来背才是。”
姬如雪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往日的一幕幕流过脑海，清明顿时醒悟过来。
他本是个精明的人，否则的话也坐不到这个位置。
烧香拜佛就是一个大坑，任其发展下去，一定会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这个漩涡能够吞噬一切。
所以朝廷是绝对不能坐视这件事发展下去的，他们一定会以施展雷霆手段镇压的。
这个时候必须有人去填坑，他清明就是被姬如雪骗进来填坑的。
他忙活了一阵，全都是为了别人做了嫁衣。
异想天开，移花接木，挖坑埋人。
清明长叹了口气，道：“姬如雪，我们明争暗斗了这么些年，你的能耐我很清楚。这绝不是你的主意。”
姬如雪笑了笑，道：“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不错，这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没有那么聪明。”
聪明？
清明苦笑道：“能够想出这种异想天开的赚钱法子，又能布下这等连环套的人已经不能用聪明来形容了。应该说是绝世妖孽。”
绝世妖孽！
姬如雪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比喻倒是挺贴切的，纵观苏郎的所作所为，称之为妖孽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