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九哥”十三都快哭了,同为护卫,都是在一大批人中,从小到大,几经生死才活下这么几个人,都是过命的兄弟。
既然看守不力,有罚同担,不能让九哥一人去担,不就是要赔一条命吗?自己也能赔。
他胡想了一下后,也跑向主房,才刚要进门时,脚已经抬了一半,便听到瓷器落地破碎的声音。
他伸长脖子往里一看,只见韩九跪在床前,床前的屏风已经倒在地上,而韩九的额头正在流血,身前一地都是瓷碎,非常锋利。
那些丫头婆子也都跪了一地,瑟瑟抖,谁也不敢出声。
“废物,废物,全是废物,本宫才睡了这一会,就让他又跑了。”
“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看一人都看不住。”
“我就说了,不要给他接腿骨,你们就老好人,求着给他接,接了迟早要偷跑的,这下,又跑了!啊……个个都自以为是,韩九,你个蠢货……”一个水杯又砸在韩九的胸囗上,砸中后又掉在地上,摔成无数个瓷片。
有一块碎片从地上反弹,如暗器般,击中了韩九的左手背,手背瞬间鲜血直流。
韩九却一动不动,任由血沿着手背向指尖,滴在地上。
“九哥,主子,您别生气,公子,十三去找,一定给您找回来,这就去,不关九哥的事,主子先不要罚九哥,等属下们将公子找回来,要杀要剐,随主子开心。”十三跑了进来,给萧玉瑶磕了一个头后,没等萧玉瑶说话,立刻又跑了,如一阵风般。
“找回来,嘻嘻……嘤嘤嘤……呵呵……怎么找回?他都爬入江了,爬入江了!”萧玉瑶又笑又哭,状若疯魔。
“主子,别伤心,属下早已飞书给大人,让大人调动全国暗探,为您寻人,属下知道此次的疏忽,罪该万死,主子,属下以死谢罪,但其他兄弟,念在他们忠心耿耿的份上,请主子放他们一条生路吧”韩九说完,从腰间一抽,一把伪装成腰带的软剑被拨了出来,对着自己的脖就要一下。
“你死有什么用?快给本宫去找人,快啊!淮哥哥,淮郎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啊!啊啊啊……”萧玉瑶大哭,不顾身下伤痛,爬了起来,钻骨的疼及头晕,让她从床上倒下。
“主子……”韩九丢了手中的剑,一个急闪上前,抱住了掉下床的萧玉瑶,不让她摔下地。
“韩九,嘤嘤……带本宫去江边,去江边……他就算死,也要离我而去,心太狠了,你就算死,本宫也要抓你回来,你是我的,我的。”萧玉瑶双眼露出恐慌之神,嘴唇不停的颤抖,泪水不止钱的流,手不停的颤动。
“好,主子,别哭了,属下陪您去找公子,一定将公子带回来。哪怕是……”韩九只是安慰着萧玉瑶,没把最后一句话说下去:哪怕是公子尸体,也给您带回来,他起身,扯一块窗帘布,将一身里衣萧玉瑶包成个蚕蛹后,带着她向江边热闹口去。
江边,虽然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时辰,但看热闹的人没减反增,还有一脸愁苦的蒋知府的众人也已经到了现场。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前,正软玉在怀的蒋知府,被府衙门口的登闻鼓惊阳痿了。
一脸怒气,穿了官袍,出了后堂,前厅各当值的官差早已拿好杀威棍,等着蒋知府出来。
师爷一边打哈欠,一边向外望,回头,看见一脸欲求不满的蒋知府,马上上前一礼:“大人,这个时候敢击鼓,非常人,不可动怒,先看看是何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