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曦咬着没什么血色的唇瓣,一种无法抑制的憋闷从心底翻搅而出。
原先只有怒色的心在看到夜寒沉沉睡去的面庞时,还是蓦然间狠狠紧缩了下。
如果礼物也被说是处心积虑………
那自己想陪夜寒一起拆礼物的心愿,应该,也不会实现了……
攥着裙摆的指尖一点点收紧,宋晨曦不想再去看到白曼玉胸口的片片红痕,也不敢去回忆夜寒去拉白曼玉小臂时的亲昵自然。
白曼玉的脸已经气得一阵青一阵白,她一改方才的柔声细语,几乎快要失态。
“夜寒昨晚陪的是我!你个贫民窟出来没人要的东西,还敢说………”
眸中的得意之色像是要刻意刺痛着晨曦,白曼玉在不经意间故意去慢吞吞的裹紧了自己酥胸处快要敞开的轻纱睡裙。
只是在她再抬眸时,宋晨曦早已无视了她和阿卡,径直下楼离开。
“小姐昨夜已经淋雨受寒,现在何必要把自己弄伤呢?咱们直接让夜寒少爷撵她走就是了!”
胸口的皮肤本就细嫩,知道小姐刚刚掐时下了狠手,侍女还是给曼玉递上一杯感冒冲剂。
看着宋晨曦颓然走下楼时的身影,白曼玉轻揉了下自己被捏疼的胸口,无辜怯懦的眼底划过一抹阴毒之色。
白曼玉接了感冒药,直勾勾盯着楼下的吴妈会不会造出什么动静。
“我为的,都是彻底清除这个障碍,无论白家还是顾家,绝不允许,有她半点儿容身之处!”
此时宋晨曦已经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口,她发热的指节触到冰凉门把手,却在钥匙插入的瞬间还是发颤的停了下来。
这是她给夜寒准备的惊喜,包括房间里布置的一切,都是自己,准备了很久很久的。
她想昨晚宴会结束回到家,踮着脚从身后轻捂上夜寒的眼睛,陪他一起看这份礼物。
知道夜寒每次出差都要给自己精心挑首饰,除了画和信,她其实也用心挑了一枚银色胸针给夜寒。
她想……像夜寒每次替她戴手链或是挽头发,扳项链卡扣时那样,也亲手为他,将那枚胸针簪上的。
只是现在,夜寒已经选择了白曼玉。
自己的礼物,他是不是,也不想看到了………
清浅如画的瞳眸倒映着水色,呼吸都带了颤意,宋晨曦胸口一滞。
想到夜寒得知真相后,在城墙上看自己时眼中的恶寒,还有她只是觉着裙子磨膝盖很疼,他就凶凶的把药都丢给她。
包括他说自己处心积虑,怎么都不信她,也不听她解释时的轻嗤。
宋晨曦整个人无力的顺着紧闭的卧室屋门往冰凉的地板上滑。
一股铺天盖地的酸涩涌上胸口,生理期受寒还是会引发阵阵腹痛。
她难受的去捂着小腹,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晨曦惨白如纸的小脸滑落。
她更加用力的去捂住肚子,却仍然无法阻止那种刺痛迅速向全身蔓延………
“白曼玉需要你,但我,也很想和你走到最后,我不能没有你………”
夜寒当时生气,不选她,其实都没关系的。
可后面他也不愿信自己,在她没有因为怕黑而崩溃前,他连抱她一下都反感,直到最后都没有听到她的那句,“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