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牛车都没有碰到,人和牲口也没有受伤,牛车上的粮草也没有洒落一点。
杨见山和李西山就在旁边,看得很清楚。
一个极小的意外罢了,都忙着赶路,甚至没有几个人注意到。
这一切应该过去了,继续走路就完了。
驾马车的年轻汉子也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个小错误,瞥了牛车一眼,看着没有出什么事情,也就继续赶路。
可是不知为何,驾牛车的中年汉子却一下子急眼了。
中年汉子几步追上马车,一下子把年轻汉子从马车上拽了下来,年轻汉子没有防备,一下子摔了个驴打滚。
马车牛车都靠边停下了,年轻汉子和中年汉子却拳来脚往扭打在一起,衣服扯烂了沾了尘土不说,脸上身上都挨了不少老拳。
两人都鼻青脸肿,好歹被年轻汉子的媳妇拉开了。
中年汉子冷哼一声,走回牛车旁,驾牛车继续赶路。
();() 年轻汉子仍然被媳妇紧紧拉住,汉子嘴里骂骂咧咧,声音倒不大,只不过骂给自己的媳妇听罢了。
媳妇当然心疼自家汉子,帮当家的擦拭流下的鼻血,也免不了压低声音骂驾牛车的混蛋太不是个东西。
媳妇瞪了丈夫一眼,口中埋怨道:“天黑还早呢不是?你急急慌慌,这么着急回家,要干啥?!”
年轻汉子被媳妇瞪了一眼,前一秒还疼得倒吸冷气,现在却伸出巴掌在媳妇屁股上拍了一下。
媳妇已经顾不上生气,赶紧跳上马车。
年轻汉子气也消了大半,驾上马车走得更快了,观察路况,却比之前谨慎许多。
夫妻两人声音都不大,路上的行人也都各走各的,不会有谁在那里劝说什么,都没当回事罢了。
其实媳妇也清楚,自家男人比驾牛车的混蛋高了近一头,身体也壮实一些,还年轻,灵活得多。不过这一架打下来,自己的男人却吃了点小亏,束手束脚,被那汉子多打了好几拳。
风波过后,各走各路,各回各家,街上人多,杂而不乱。
“这一架打得,何苦来哉?两个家伙,都是憨货!”李西山摇头晃脑,看了热闹,说过风凉话,赶紧四周看了一圈,好在没被外人听见。
杨见山紧皱眉头,狠狠瞪了李西山一眼。
李西山撇嘴笑笑,放心,我又不傻,不会大声说的。
“以后······”杨见山有些恍惚,“咱们,能不能就住这里了?”
李西山摇摇头,“太天真了。”
虽如此说,要是真能住在这里,李西山倒还真不会拒绝,大山里,李西山也和杨见山一起生活了近十年。
李西山和杨见山继续走路,已是夕阳西下的光景。
风和日丽,漫天彩云,倒是好风景,司空见惯而不觉罢了。
然后,赶在天黑之前,李西山带着杨见山恰好来到一处高楼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