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远微微皱眉,连被自己斩断的那一副骨架,也没放过。
顾清远冷哼一声,原地消失不见,也不管李西山杨见山,自己回玉莹崖去了。
李西山不知道哪里又惹顾清远生气了,撇了撇嘴,小声向杨见山嘀咕一声,“你就说他心眼多小吧!”是真的没太大意思,又不是金枝玉液圆满,塑金身大成。不过,自己让杨见山捡起来收着,无非是个过日子的习惯,就跟豪门大少爷捡起桌上掉落的一粒米饭一个道理,也就是和人品有关和钱多钱少无关就是了。
当然,顾清远也根本没当成宝贝。哪怕被李西山杨见山当着面收起来,顾清远也根本没当成宝贝。
杨见山实在不想和李西山说话,当下手脚并用,向玉莹崖攀升。
();() 李西山觉得被两人冷落了,十分生气,真想不到杨见山时过境迁,胳膊肘竟然拐到顾清远那里去了。
李西山飘飘然,先杨见山一步落在玉莹崖崖边。杨见山落脚的地方被李西山占了,只能临时换了个落脚的地方。李西山撇撇嘴,反应挺快。
杨见山坐下后,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向腰间烧火棍。
李西山却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少胡乱显摆为妙。
杨见山并不知道这骨架的用处,李西山却十分清楚。其实也不是骨架有用,若是运道好,能从这些骨架中炼出一小粒纯粹金身,要是还有个飞升境境界,啧啧。
李西山忽然觉得,这根烧火棍竟然成了烫手之物。这根烧火棍,其实是件被炼化之后的方寸物,也是一条帮老瞎子看家顺便收过路费的老黑狗的本命物。
上次杨见山不想交过路费,就只能绕远路了,连累李西山跟着吃苦极多。
李西山笑了笑,看了眼杨见山腰间另一侧。
杨见山不为所动。
顾清远眉头拧成疙瘩,想了好久,然后才起身,在玉莹崖崖壁间挑选一坛酒,然后回到石桌旁,坐好后,才把酒坛放在石桌上面。
三个青盏摆好之后,李西山搓了搓手要动手,却被顾清远拿过酒坛。
顾清远冷哼一声,“不敢劳烦李公子大驾。”
李西山悻悻然,却并未缩手,就在那里等着,等顾清远把三个青盏都倒满酒,才慢悠悠端来一盏。
倒不是李西山对这酒有多上瘾,实在是这片天地,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东西了。百年来,春水煎茶、松花酿酒,确实不只是心境,不管是茶还是酒,顾清远都已经做到极致。与更好的相比,不过如此,与自身相比,确实难以再进一步。
杨见山喝得有点快,第一盏之后,三人就开始自斟自饮了。
杨见山喝得最快,却最不胜酒力,两盏之后,就满脸通红坐在那里自顾自发呆。
李西山撇撇嘴,要说嘲笑,实在是半点念头也没有,要说羡慕,倒是真的。
顾清远眉头就又拧起来了。人生很多事亦如饮酒,最差的就是那千杯不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