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伤心,和陈北屿分手了?”沈时砚着她红了的眼,和眼里隐约浮动的泪光,却完全误解了。
沈鹿溪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理他。
沈时砚着她,也没有再说话。
好一会儿后,沈鹿溪平静下来,才又转头,向沈时砚,由衷说,“谢谢你,沈时砚。”
她这客套疏离的态度,实在是让沈时砚不爽。
不过,她现在这副惨兮兮的模样,他也实在是不忍心对她下手。
无奈至极,他只能靠进椅背里,闭上双眼,不说话,免得自己又炸了。
沈鹿溪了他一会儿,又低头去自己。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灰白色的卫衣和一条黑白格子的睡裤,刚刚因为挣扎的厉害,脚上的棉拖鞋也掉了,这会儿正光溜溜的打着赤脚呢。
她这个样子去医院参加妹妹的会诊,显然不妥。
“沈时砚,可不可以让我先回去一趟,把衣服换了。”她请求。
闻言,沈时砚慢慢撩起眼皮子,情绪难辨的幽深目光淡淡的将沈鹿溪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沈鹿溪被他打量的有点儿不自在,却平静地迎着她的目光,没闪也没躲。
沈时砚上上下下将她打量完,就又闭上双眼,靠在椅背里,一个字没说。
他既然因为自己,请来了Schievink教授,沈鹿溪真的对他感激不尽,自然也不可能再去惹他不开心,所以也就闭了嘴,什么也没说了。
大不了,她就打着赤脚走呗,天气也不是太冷。
不过,沈鹿溪真的担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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