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个必要,我也不缺小沈总这个朋友。”话落,沈鹿溪用力一把甩开沈时砚的手,大步离开。
沈时砚着她绝然的背影,没有再追上去,刚刚握过她手腕的那只手,指尖不自觉的捻了捻,上面,还残留着独属于沈鹿溪的温度和气息。
如果他不愿意松开,不管她怎么用力甩,定然是不可能甩开他的手的。
可是,他不忍心,不忍心惹她再生气,所以只好松手。
张孝安和薛三跟沈时砚一样,着前面沈鹿溪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又再去沈时砚。
原本是他们敬重的老板,可此刻,二人的眼里,却不约而同的对他流露出类似同情甚至是可怜的情绪来。
过去十个月的时间,沈时砚是怎么过来的,没有人比他们两个更清楚。
如果沈鹿溪到一切,知道一切,她还能像现在这般,铁石心肠。
只是,沈鹿溪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她又有什么错呢?
因为,她不可能知三当三呀,毕竟,沈时砚现在还是陆家的女婿,陆羽棠的丈夫呢。
一路出了机场,上了车,好一阵子,沈时砚都没有再说过话,浑身上下都被一股浓浓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的低气压笼罩着。
车上,谁都不说话,就连呼吸都放的很轻很轻。
沈时砚靠坐在后座,闭着双眼,手机一首响一首响,可他却一首没有接。
最后,他手机不响了,张孝安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陆羽棠打过来的,他接了。
他悄悄沈时砚一眼,知道沈时砚不想接陆羽棠的电话,撒谎小声对手机那头的陆羽棠说,“老板很累,睡着了,这会儿不方便接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