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清听了,停下脚步,转身朝沈时砚的方向了过去。
夕阳西下,余晖格外绚烂,沈时砚迎着夕阳,金色的光芒铺洒在他的头顶,脸上,肩膀上,让他整个人起来都无比的丰神俊朗、意气风发,就像被上帝钦点的巨子,耀眼无比的走了过来。
第一次,沈怀清这个儿子,如此顺眼,如此舒心,而且,让他觉得,如此骄傲。
大概是太阳的余晖刺眼,沈时砚微眯着黑眸,眸色淡漠地着沈怀清,朝他走了过去。
在走到离沈怀清还有大概三步远的地方,他停了下来。
沈怀清着根本不叫自己,跟自己俨然无比生疏的儿子,心里,一下子又分不出是喜是悲。
“时砚。。。。。。”这次,终究,是他先开了口。
他不得不承认,他己经老了,己经干不过沈时砚了,现在的他,甚至是整个沈家,不得不依附沈时砚这个儿子。
“以前是爸糊涂,错了,大错特错。”他终于在沈时砚面前,低下了头。
其实,话说出口,他才发现,认错而己,其实并不难,更何况,他面对的人,是自己的儿子,并不是自己的敌人。
有这样比自己优秀的儿子,他应该倍感骄傲才对。
沈时砚单手抄袋,淡淡着沈怀清,没动也没说话,然后就到沈怀清朝他走了过来,然后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继续说,“时砚,你放心,以后爸不会再犯错,不会再做让你寒心的事情,你想娶沈鹿溪,你就娶吧,爸再也不会拦着你了。”
沈怀清不是冥顽不灵的人,他己经彻底想通了。
如今的世鼎和沈家都己经是穷途末路了,只能依靠沈时砚,沈时砚就是最强的王者。
既然沈时砚己经是那个最强的王者了,他又还能拿什么控制沈时砚呢。
既然控制不了,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接受,这样大家的日子,都好过。
沈时砚着沈怀清,忽然的勾唇,“嗤”一声笑了,轻吁口气,眯了眯黑眸向远处快要落下去的那轮红日,问,“你知道沈鹿溪是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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