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来,坐下来喝茶!”
赵竑看了看门口的桌子,上面一壶热茶,香气袅袅。
“小人不敢!”
郑豪点头哈腰,满脸赔笑,却不敢坐下。
尊卑有别,贵贱自知,赵竑虽然没有架子,但他还不至于狂妄到要和皇子平起平坐这种地步。
“坐下吧。这里没有外人,喝茶吧!”
借花献佛,赵竑给郑豪倒了一杯茶,示意他坐下。
摆那些没用的架子,有什么意思?他还不至于如此浅薄。
“泉水清洌,雨前新茶,好喝啊!临安城的时候,我怎么就没喝过这样好的茶啊?”
赵竑品着茶,轻轻摇头,似乎很是享受。
“殿下,山水好喝,炭火也足。要是山下的普通人家,烧水都不容易,就别说喝好茶了!”
();() 郑员外白手起家,虽然富贵,但骨子里还是个穷人。
“烧个水,也这么麻烦吗?”
赵竑靠在椅背上,品着茶,漫不经心。
这样的好水,可不是临安城随随便便就能喝到。
“殿下,关键是每次生火不容易,还弄得你灰头土脸。所以,殿下是沾了铁坊铁炉的光了!”
郑豪撅着嘴说道,赵竑睁开眼来,不由得一怔。
烧个水都那么难,没有煤气灶,难道还没有炭炉?
“殿下,乡下人都是烧稻草麦秆,有时候下雨天柴火潮,更难生火。”
郑豪嘿嘿笑着说道,站着喝茶。
“老郑,哥哥我教你一招,弥补你铁坊的损失。”
赵竑思索了片刻,想起了一件事情。
也许,这件事情有利于民生,可以把女人们从灶头上解放出来。
“殿下有何妙招?”
郑豪也是起了兴趣。
赵竑能工巧匠,谙熟奇技淫巧,他都自愧不如。
“老郑,把你的铁匠叫来,我自有交待,保管亮瞎你的狗眼!”
赵竑哈哈笑道,没肝没肺。
他拿起铅笔,在桌上的纸上画了起来。
从小就用蜂窝煤和煤炉,亲手做了不知多少个,蜂窝煤炉子和打蜂窝煤机,也是熟得不能再熟。
“殿下,这就是你所说的打煤机和炉子?这就是煤块?”
铁匠过来,郑豪和他看着图纸上的煤炉和蜂窝煤机,自己狐疑地问道。
打煤的机器倒是不难造,关键是煤球,到底怎样个搞法?
“记住了,炭粉和粘土介于四比一和三比一之间。蜂窝煤放进蜂窝煤炉里,生一次火,一天只需几块煤,一年到头也不用生火。烧水做饭,房间取暖,方便得很!”
赵竑得意地一笑,继续喝茶。
放一个蜂窝煤的炉子,以及放三个蜂窝煤的炉子,这两样炉子,一大一小,应该够做饭煮茶用了。
“一年到头不生火?”